他的足跡很慢,也很好追趕,他邁動的步伐很小,低沉著頭,沒一會兒,他拿起陰神筆似乎要畫出什麼。
我有種行蹤被看穿的感覺,但我還是不願意承認這點,至少我不該那麼快被認出,那人的精神也不會恢復得那麼快。
夜色將明,天際一抹亮色沿著地表緩緩而來,空氣還是好冰冷,可是陽光卻是能讓人從新心裡暖和起來。
狐狸她雖然精神仍然很不好,但是她看樣子還能堅一陣子,我從她的手辦借走黑狏應該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至於鳳凰,現在恐怕控制鳳凰的應該是狐狸,或者胡靜了,鳳凰血餵養鳳凰,我還醒不過來,那麼鳳凰的額控制權暫時地就會落在她的手裡,這也算是好事,而在遠處,山區的一頭,我和陸風妖的身體差不多恢復完整,精神力也在不斷提升著。我們三個人的情況趨於穩定,算是穩步增長的階段,安全得到了保障,接下來就是博取信任和鍛鍊口才的時候了。
楚唐宇拿出陰神筆,也沒見他畫什麼,他就是慢慢走著,也不說話,他大概是知道我的黑狏了?所以才拿出陰神筆的吧?
我嚥了一口唾沫,要是能聽我說話還好,如果不聽我說話,一意孤行的給我這條黑狏判死刑,那我真是沒處說理去,我又沒對他做出什麼壞事,這時間段,我要儘量博取他的信任啊。
眼看花第一座大山就要翻過了,這個時候,他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向我這邊,說實話,我覺得他發現了我,我就沒有隱藏了,而是大大方方地走在楚唐宇的後方,索性也不再費勁巴列地隱藏自己的資訊,就這樣吧,他要是問什麼,自然就會問的,這次一停,估計是要問什麼東西了。
他拿著陰神筆,臉色陰晴不定,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我還真怕他畫出個兇獸來殺我的黑狏,我對這個人可不算熟悉,他幹什麼都有可能,我只希望他能有點分寸,就算嚇唬,也別嚇唬的那麼嚇人。
為了表示誠意,我直接坐了下來,就這麼坐著等待他的問話,他看了看周圍的景色,確定周圍不再有什麼威脅的時候,他朝我走過來,靠近,蹲在地上。
“你是那個和我在山上打架的那個人嗎?”
我想用黑狏來給它傳達一些資訊,可是我還挺擔心傳達不好,他聽不懂,我沒什麼把握,只好先試著問道:
“楚唐宇是象拔蚌。”
說過這句話,楚唐宇沒有明顯的臉色變化,他真的沒聽到,猶豫了一下,他把手按在黑狏的頭上,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我沒聽清。”
他是聽到了,但是聽不清楚,這個可不是一件好事兒,說實話這個比聽不到更難受,為了能讓他聽得懂,解除我們的誤會,我再次借用黑狏說道:“楚唐宇是象拔……”
還未說完,兩隻大手就扣住了黑狏的脖子,因為我的意識附身在黑狏的身上,他給黑狏施加的壓力也清晰的傳達給了我,我被扼住喉嚨,當時就覺得,嗯,這傢伙確實能聽得懂人話,看樣子還懂方言呢。
“有事兒說事兒,別開玩笑。”楚唐宇鬆開手,然後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們認識嗎?”
“認識啊,我們不是之前還在爭奪屍體呢嘛?”我的話語能被楚唐宇聽到,這無疑是一件好事,插科打諢,也沒什麼深刻見解,我還不打算說什麼,先把氣氛搞得輕鬆一些,楚唐宇的狀態很緊繃,這樣子和他交涉很容易讓他產生牴觸情緒,這樣就好,先讓他放鬆下來。
“我可不想和你浪費時間,有事說事,沒事兒我就走了。”楚唐宇沒有說關於佛屍的事情,更沒有和我說關於陰神派的情況,顯然我的文化讓他感受到了智商上的侮辱,我表示很無奈,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要嚴肅起來才能讓對方好好考慮呢。
“楚唐宇,佛屍的問題你還記得嗎?”
他頭也不轉,繼續前進著,聽到我說的這句話,他停下腳步,就站在原地,轉過頭來看我:“嗯,我大概是記得的,你說的,要佛屍的一半。”
“當時我沒有說清楚,我說的不是佛屍,而是佛屍裡的那股陰氣,我不全拿走,我只要陰氣的一半。”
楚唐宇的臉色有所變化,之前還冷冰冰的,本來心情就不好,看到我心情更不好,不過聽到我說這句話,他還是被觸動到,果然這佛屍對他還是有點用處的。
“這樣啊,謝謝。”他說完這句話,組織語言,還想說什麼,我等待著他的下一句,也猜測著他會說什麼話,約定就是約定,這是公平的,在他眼裡,我放棄了很多東西,這就會讓這個約定變得不公平,他想彌補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