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經被罩住,想當然的就是快速離開,然而鐵匣子根本挪不動,我的腰被壓折了,現在的身體完全用不上力氣,更令人絕望的是,這鐵匣子似乎可以隔絕我和環境的感應,我現在居然連近在咫尺的鳳凰都聯絡不上!
這一刻我感到十分的茫然,我瞪著眼前的黑暗,不知道這個該怎麼解決,隔絕了外面的感應,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整個洞穴裡,除了這個黑匣子,其他的地方都是那兩個人的地盤,我不能感應到他們,所以無從知曉他們的位置,而他們不一樣,我本來就被察覺到位置了,這次更危險,我直接被對方的東西給控住了,這下豈不是任人宰割嗎。
剛想到這裡,鋼梭再次襲來,這次不是一個,也不是兩個,而是數十個,等我發現的時候,密密麻麻的梭子尖端從鐵匣子外面伸進來,我睜著眼睛,眼看著鋼梭的尖銳部分觸到我的眼球,馬上就要穿透我的眼球,進而穿透我的腦袋。
好險。
我在心裡這麼想著,終於還是沒忍住,提前從鐵匣子裡消失了,梭子瞬間消失了目標,穿透了黑匣子,也沒把我怎麼樣。
那群人此時的心情肯定很沉重,他們會發現,自己一直在警戒的人居然就在他們的眼底下消失了,明明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會發生在這種意外,為此他們已經做了溝瀆的努力,然而意外就是發生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發生了,我想,現在的他們肯定感到很詭異,“煮熟了的鴨子飛走了”,可他們肯定還不知道這鴨子是怎麼飛得。
我在地下,就在這個鐵匣子的地下。
為了保護自己,我提前給自己埋了一個不必要的伏筆,現在看來確實是正確的。
槐木棍並不是隨意掉落的,自己也並不是因為警惕周圍而不敢貿然撿木棍,這是我的保命手段,現在的情況很特殊,我的心臟被戳透導致我渾身的槐樹血血液流量加快,加大,這一片地帶都是槐樹血液,並且還在蔓延,我的氣息將會越來越淡,這樣下來,他們找到我的機會越來越渺茫,我現在在哪兒呢,在槐樹棍變化成的一個地下空間中,前幾次沒躲過鋼梭就是因為我在分心控制地下的槐樹,如今做成了,也進去了,他們就沒辦法了。
可不能就這麼荒廢時間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趁著他們沒反應過來去做,比如——殺掉那個被我砍腿的紫袍老人。
槐樹血單方向延伸到了很遠的地方,為了追蹤這個人,從小腿流出來的槐樹血基本都用在對付這個人身上,我的付出是有回報的,我已經清晰地感受到這個人的存在了,與我不同,他也終究是個普通人,小腿被砍斷,流血的程度可不低,這幾分鐘的時間足以讓他精神恍惚,維持不止身形的。
我潛藏在土地下方,將另一根掉在地上的槐樹棍變化成與尖梭差不多的形狀,我閉上眼睛,感應那個短腿人的位置,那人的氣息已經很微弱,失血過多導致對方已經沒有戰鬥意志,這就是他最大的失敗點,如今那人就是一頭待宰的羔羊,死不死,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了。
那些人會不會去救助他呢,我希望他們會去救助他,這樣的話,憑藉著鳳凰血的引導我可以很快的速度把槐樹棍送到他們的面前,這槐樹棍說不可怕就不可怕,說可怕就很可怕,他們是肉身,在這麼近距離的地方,他們來得及回擊嗎?
槐樹棍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很多,槐樹血不僅在泥土裡擴散,在空中也有涉及,槐樹棍有這個助力無疑是如虎添翼,更是加快一個質的速度,轉眼間,那木梭子已經到達那人的上空。
無人。
那幫人已經把他放棄了,好狠絕的心性,把那幫年輕的弟子害死了還幫人當成*,這也算了,連自己的同伴都要捨得放棄,起碼那個人救活了也能當一個助力啊。
我不禁為我的敵人“擔憂”起來,他們估計也料到了我的想法,沒有主動去救,如今我們都在暗處,只有那個將死之人還在明處掙扎著,好死不死,估計他本人都不會想到自己修煉了這麼厲害的門道,居然還是被最普通,最本質的方法結束了生命,這個結果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不過就結果來看,三個人變成兩個人,多少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我將木梭子緩緩插進那個人的脖頸中,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藉由木質傳來,我也安心了,第一個人終於被我殺死了,這次是真實的殺死。
木梭子扎穿了那個人的脖頸後,那人吭都沒吭一聲,漸漸失去了生機,我不打算就這麼讓木梭子回來,就讓它在周圍巡遊,一旦找到那兩個剩下的人就殺死,絕對不能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