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觀察這個被林猛他們稱為“神醫”的青年人,黑色體恤衫外加迷彩褲,剪個平底頭,要說是個軍人我還算相信,可怎麼也不可能和那傳說中白色長袍白鬍子白頭髮的神醫聯絡在一起!
可偏偏就是那麼個青年人被一群人尊重,還畏懼的喊聲“神醫”兩個字,倒是讓人覺得詫異,當然這樣疑惑的話,我不打算直說,畢竟這可不是我的地盤。
而就這個時候,神醫卻衝著我就遲疑的開口,感嘆的讚道:“畫神人?不錯!是個好苗子!只是…只是差點火候!”
“你又怎麼知道?”
我瞥他一眼,帶著不屑的開口。
我聽他可惜的話,原本心裡不舒服的感覺,就跟插了刺一般,畢竟男人都是愛面子的,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承認我比他差?
可就在這個時候,師傅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一把將我拉到身後,笑呵呵的和神醫開口:“我這徒弟脾氣火爆了點,但也是個好的!我看青年人你這本事可是比他高不少,只是不知道師從何人?”
師傅笑呵呵的話讓我微愣,很快就明白過來恐怕這個神醫還是存在讓師傅忌憚的地方,不然也不會把我拉開,輕易的上去搭話了。
可我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個神醫會什麼不同!
可偏偏這個神醫高傲自大般,只是瞥了眼我的師傅,就扭過頭跟個大傻子一笑,衝著窩興趣盎然的開口:“我看你的神紋和陰神筆融合的不錯,看來你畫神的功力還算是濃厚,只不過…不知道你畫不畫判官!”
神醫這話倒是讓所有人愣住了,不同的是我心裡遲疑,畫判官?那可不是好玩的,我這才剛剛開始畫,就連畫白無常都是半料,畫判官那不是自找苦吃?
我可是將人皮書最後一張看完了,上面可是寫著,如有畫神者,定需先定神,後下筆,如到一半,神已將成,毀者將受其神懲罰!切記不可貪玩~
人家已經明明白白說清楚了,不可以隨隨便便畫神,就算要畫那得等我進入夢境後,跟隨陰神筆給的順序畫,可不能隨隨便便不然就中招了!
可這事我自然不可能告訴這個所謂的神醫,只能故作高深的衝他面無表情的瞥一眼,冷笑開口:“這判官只要是畫神的人,都知道難!你這讓我下手,不是故意找茬麼!”
我原本將這話原原本本的說清楚了,可誰知神醫聽了,臉色微愣,帶著失望的看我,最後感嘆的說著:“你這次是來治病的吧!可你難道不知道這病要判官才治得了?你以為很簡單?這要是簡單的話我早就下手,還用去找你們?”
神醫這話說得可是打擊人,但也是隱隱約約明白了一點問題,就是這個神醫對林猛奶奶的病治不了,不但這樣還要靠我~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可是看我的臉色做事了!
想著我心裡就美,那可是堂堂的神醫啊,連神醫都治不了的病,被我馬廷給治好了,說出去就是光榮啊!
可就在我出口要應下時,師傅一把拽住了我,帶著嚴肅的凝重看我,而我瞥看趙師兄時,發現他的眼睛正盯著前方,我回過頭髮現一棵巨大無比的梧樹。
那梧樹就跟長了張年老的臉般,嘴角邊還有長長的根鬚看起來就跟鬍子差不多,我心裡第一直覺就是這樹怕是成精了吧?
看到我們的視線,神醫也順著望去,之後就得意的笑起來:“這可是我們村的至寶!而且…他可是活的!”
神醫故作神秘的話,讓我微愣,活著?看起來倒是像,師傅都說這梧樹是守著檮杌的,這檮杌都活了幾個千年了,這梧樹是活得倒也不奇怪了吧!
只是我想不到,竟然這村裡有梧樹神守著,那林猛奶奶這事…倒是稀奇古怪了!
在我還想要深入時,林猛找我們吃飯,然後給我們找了房間住下,說是奶奶的事可以放在明天在做。
這原本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的我一聽,便點頭同意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只是我沒想到我到了夢裡都有事,只見我在一片黑乎乎的空間裡走著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後突然停了下來,可身旁的風吹得呼呼的響,有人在叫我。
他蒼老的聲音帶著慈愛般說:“馬廷…馬廷!許久不見了!想不到你這孩子倒是慢慢讓人感到驚喜了!”
我聽這聲音,扭過頭就看到我竟然站在梧樹神的旁邊,樹上那張臉張開了,就跟這個年老的老人一樣在樂呵呵的笑著。
用那長長的鬍鬚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跟老人家面對喜愛的青年人。
我被這樣突然的情況說不出是個好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