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愣在了當地。黃以安看著她的樣子,莫名地有些害怕:“喂,小丫頭,你不會是嚇傻了吧!”
他突然覺得有些愧疚,又有些憐惜。在這個小姑娘面前,自己從來都覺得輕鬆自在,似乎對著這小姑娘,自己什麼話都可以講,從來都不需要偽裝。可是眼下,這個小丫頭明顯是被嚇壞了……真是可憐,小姑娘家家的,家裡的鋪子剛出過事情沒有多久……自己,自己難道剛才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話,將這個小丫頭給嚇成這樣?可是不對啊,這個小丫頭,一向都跟捋了毛的小老虎似的,會跳出來跟自己理論的呀,今兒個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小丫頭……”
“嗯?黃五爺?”傅春兒這才省過來,出餿主意的始作俑者還在旁邊。
“你什麼時候能不要叫我五爺,跟宛如一樣叫我兄長不是挺好?”
傅春兒簡直一頭黑線,跟這黃五沒有這麼熟好不好!
“五爺說笑了,五爺府上是什麼人家,我家是什麼人家,我怎麼敢高攀?”傅春兒覺得黃五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的。
聽到這裡,黃以安又來了氣,說:“你可以高攀小七,可以高攀宛如,怎麼對我,你偏偏……”
傅春兒莫名其妙。“我怎麼了,小七爺那裡,九小姐那裡,我都是以禮相待,哪裡有……”她說到這裡。才覺得說錯了話。抬頭一看。果然黃以安黑黃了臉色。
“你等著,不就是開間茶社麼?爺不要你小丫頭片子提點,照樣開得出來。”黃以安突然一按桌子。“砰”地站了起來,轉身便向外面走去。
茶社裡的小二追上去說:“這位爺,茶錢?……”
黃以安頭都沒回,只將一塊碎銀子摔在地上,那小二拾了起來,望望傅春兒,說:“東家姑娘,這位爺,給得太多了。”傅春兒擺手說:“沒有關係。你去櫃檯上歸賬,餘下的都算是那位爺賞與你的。”
她望著黃以安的背影,仔細想想與這位黃五爺相識至今的種種事情。此人幫自己的忙也不算少,此番趕來,想來也是剛一從外地回來,聽聞自家出事。就馬不停蹄地趕來,看自己這邊有沒有安頓好。想到這裡,傅春兒莫名地覺得心底掠過一絲惆悵。
可是,可是這人,怎麼說話之間總是叫人生不出好感來?傅春兒識得此人以來。沒少與他置過氣。以往兩人也置過氣,只不過都是為了小事,不似這回,黃五貌似是認真的。而傅春兒自己,剛才也差點沒把自己給氣炸了。
她想著,難道黃三搗鼓出來的震豐園那一攤子事兒,自己就不應該遷怒到黃五頭上麼?怎地剛才就沒拉著此人算賬地呢?而這個黃五,竟然好意思,還說要再開間茶社與自己競爭,這不就擺明了打算拆臺麼?
她心底也知道黃五一開始本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兩人不知道怎地,話竟然能說到這個地步。難道真的要跟黃五這麼著掐下去麼?
傅春兒心情登時差了起來,懨懨地自己在茶社裡轉圈子。老曹見她臉色不好,便叫她早點回去休息。傅春兒應了,卻沒有心思早歸,自己沿著埂子街,卻是往另一頭走過去。
她埋頭走路,走了很久,發現自己已經幾乎走到了埂子街的另一頭。這裡離戴鳳春在埂子街上的那家分店很近,傅春兒索性走過去,望著“戴鳳春”那金字招牌上的三個大字發了一回呆。她心中想著,若是將來富春的生意步上正軌,不若自己便不再插手,將茶社交予老曹,拿著分紅的錢,給自己那個老實爹開個香粉鋪子,了一了他的夙願。順便也免得自己出面與黃家競爭,無論是震豐園也好,還是將來新起的什麼“春”也好,她不想在碰上這個黃家了。
正在這時,她身後有人大聲喊著:“哎呀,借光來,小姑娘,借光讓一讓道來。”
傅春兒趕緊錯身讓開,只見一頂藍呢小轎正好從身後過來,停在“戴鳳春”門口。
小轎後面跟著一騎,馬上的人悠哉悠哉地,在戴鳳春門口翻身下馬。傅春兒遠遠望了一眼,見那人也是認識的,不是旁人,正是茶社開業之際,在埂子街上跨馬遊街迎親的那位寶通的徐大爺。她前幾日聽人閒話,知道了這位徐大爺叫做徐晏。只見那徐晏從馬上下來,將韁繩交給旁邊跟著的一名小廝,自己卻到那藍呢小轎跟前,彎腰從轎子裡扶著了一名婦人出來。
那婦人身影纖纖,似乎甚為羸弱,但是滿頭的珠翠,身上的衣飾也並不是凡品。傅春兒心道:“難道竟是戴家大姐?”
想到這裡,她趕上幾步,卻發現此女不是戴茜,與戴茜一般年紀,卻要美貌的多了。不是別人,是當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