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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結親的時候也是穿大紅裙,而不是以妾室之禮進門。

楊氏說到這裡有些遲疑,傅春兒追問了一句,她才道:“怕是那新郎的年紀,會有點大。”

“這是為啥?”傅春兒問。

“兩家做親,一般是女方八字滿天飛,而男方的八字不到最後一刻不會示人的。兩家議親議了這麼些時候,只怕你大伯孃還不曾知道姑爺的歲數。”

原來還有這麼些道道在背後啊——傅春兒想著,可是又不知道這與傅蘭兒要“鬼月做親”有什麼關係。

“你大伯家六月頭上將這事最後敲定的,那時六月已經沒有適婚的好日子了,而且趕著六月出嫁,你大伯孃又嫌匆忙。中元節之前又都不成的,男方又著急,所以最後才訂了這麼個日子。”

“為啥著急呢?”在這個時空裡,放定之後一個多月就成親,幾乎可以算“閃婚”了吧!

“男家是個行商,家裡有好幾條船,趕著八月中秋之前要到松江府進貨回來,所以才急著辦喜事吧!”楊氏將她知道的情形都說了出來。她只知道傅蘭兒的姑爺,姓劉,是做布匹生意的,家中在廣陵城裡開著一家布行。

傅春兒不禁扶額,這還是著急啊,難道等到男方八月中秋回來,再一併操辦喜事,豈不是更穩妥。不過她想了想傅蘭兒的性子,想必也是被這家人家家中有鋪子這一點所吸引的吧。

“娘,大伯孃不是在城中有親眷麼?能不能不要在咱家發嫁,回頭這門親事有什麼不妥,怪到咱家頭上來。”傅春兒想,萬一真有什麼問題,自家可真是妥妥地要“躺槍”了。

楊氏一凜,想了想,又有些無奈地說:“不成啊,大伯孃在城中的親眷,比之咱家,要疏遠了不少。你父親是你大堂姐的親叔父。自家親叔父在城中,你蘭兒姐沒有理由從別家發嫁的。”她想了想又說,“春兒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回頭自然會與你大伯孃去信,將事情一一都說明白。”

傅春兒還是有些不高興,她總覺得這個大堂姐帶給自己的“驚喜”,有時候太多了一點。日後大家同住在廣陵城中,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么蛾子出來。她心中有事,就又拉著楊氏問了一會兒。她想,既然是行商,漕幫那裡總該拜過碼頭,打過交道,因此她打算問問清楚,然後託富春茶社的老曹去打聽打聽。

到了傅蘭兒這一輩,情況便與傅老實這一輩不一樣了。傅老實與傅元良、傅小四等人,是手足血親。這個時代講究“分多潤寡”,因此當年廣陵三房即使是分家多年,傅老爺子也總心心念念地想從三房的口袋裡掏出銀錢來,免得傅家四房過於“寡”了。傅老實就算是早已分家出來,頭上也扛了個“孝”字,有些事情,即便再違心,傅老實還是一次一次地妥協了,直到那頭步步緊逼,逼到將自己徹底逼灰了心算活拉倒。

然而到了往下一輩,傅春兒與傅蘭兒,是早已分家的兩房的堂姐妹。眼下聽說傅蘭兒要嫁到廣陵城中來,傅春兒心想,自己這一輩,可不能像爹那樣任人往圓了扁了的去拿捏了。她有信心,自己與哥哥都不是像爹那樣脾性的人。來就來吧,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過了一會兒傅陽與傅老實回來。傅陽氣定神閒地,傅老實卻帶著不少酒氣。傅正見父兄回來,就奔上去討好賣乖,才到傅老實身前,就“哇”的一聲叫出來,說:“爹……爹,好臭……”

楊氏出來接了傅老實,說:“怎麼出去看鋪子也要吃酒。”

傅陽只說:“沒事,咱家鋪子的事情已經都妥了,爹只是高興,就喝了兩盅。”

傅老實挺胸凸肚的,顯是非常高興,連連對楊氏說:“我家陽兒出息了,出息了,人家老何都說,我家兒子這麼出挑,我傅老實窩囊了一輩子,兒子出息,我心裡真是高興啊!高興!”

楊氏口中嗔道:“顯是說醉話了。”但是她看著傅陽如今沉穩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還是激動起來,說:“兒子,娘今日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田螺塞肉吃。”

聽了這話,連傅正都歡呼了起來。

這田螺塞肉,是將田螺肉從殼中先剔出來,去除髒物之後,將螺肉剁細,再與肉糜混合在一處,再填回刷乾淨的田螺殼裡去,加上蔥姜與花雕酒紅燒。吃的時候重新將螺肉糜剔出來,螺肉鮮香彈牙,肉糜豐腴飽滿,再加上那濃油赤醬的調味,無論是下酒還是配飯,都再合適不過了。傅家人口味一致,都是極歡喜的。

一百二十二章 戴家瓶子傅家酒

傅春兒見傅陽興致正好,便奔去取了今日從隔壁鋪子裡買來的竹蒸籠,將那印記指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