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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有些驚疑,出戴家門的時候,頻頻地回顧。戴悅忍不住出言相詢,“怎麼了呢?”

傅陽扯扯她,沒說話。兩人緘默著一直到家,傅陽才說:“我剛剛好像見到一個薛家的管事,上回皇商大比的時候見過的,似乎在門外等著見爺爺。”

“是嗎?”戴悅聽了,嚇了一跳,想也沒想,道:“怎會?”

她想說,傅陽是不是認錯人了,可是她從來不曾違拗傅陽的話,只好將這話給嚥下肚去。

傅陽卻道:“不可能認錯。我們一出來,那人本來正在探頭探腦地張望,見到我們,立即縮頭回去,而且別過臉,希望我不要將他認了出來。所以我才能斷定是薛家的那人。否則人家躲我作甚?”

戴悅看著傅陽,張口結舌地,不曉得該講什麼才好。

反而是傅陽安慰了她,道:“薛家的管事來見爺爺,沒準只是禮節性的探訪,沒什麼的。”

戴悅一雙妙目在傅陽面上轉了轉,只見他朝遠處望著,眉心微蹙,似乎有些什麼事情想不通。戴悅心裡一跳,低下頭去,臉上微紅。

*——*——*——*

隔了一日不到,傅家來了一位出奇的客人,卻是戴茜。她已經除了服,便來走動看看戴悅過得怎麼樣。

楊氏自然熱情招待傅陽的這位姨姐,傅春兒也去堂屋那裡,與戴茜打了個照面。

戴茜這次登門拜訪,穿著一件家常的丁香色素錦褙子,頭上橫七豎八地插了好幾枝銀質的扁方。她比戴悅大上了*歲,此時也就二十五六,可是看上去卻有點像是三十出頭,眼下隱隱地泛青,怕是長期操勞的結果。戴茜見了傅春兒,倒是點了點頭,笑道:“傅姑娘好久不見。”

是啊,傅春兒心想,上次見面,還是在傅家代傅陽向戴家下聘的時候。

大家一時坐定,寒暄了幾句,戴茜淡淡地笑道:“恕我寡居之人,不常與親戚之間往來走動,孤陋寡聞。傅姑娘,已經有婆家了不成?”

這話問得直接了當,甚至本來不該當著傅春兒本人當面問起的。可是既是哥哥的姨姐,傅春兒只得便忍了,努力漲紅了臉,找了個由頭告退。出門的時候,似乎楊氏低聲解釋了些什麼,跟著便聽見戴茜彷彿隱約說了一句:“我曉得了。”

之後,大約楊氏也避開,讓戴家姐妹兩個,有機會說說體己話。楊氏便來到樓上傅春兒的房間裡,坐在傅春兒對面房裡,看傅春兒算賬,不知怎地,就悶悶地嘆了一口氣。

傅春兒抬抬眼皮,覺得母親大約是為了自己的將來,有些擔憂,心下也嘆息。自從上回袁時送了紀燮的信過來之後,此後也收到過那頭轉來紀燮的信件,都是隻有隻言片語,再沒有多話,也沒有新的手札遞來。兩個人之間,或者說,紀燮對傅春兒這頭,一下子變得冷淡地很。傅春兒曾經向袁時打聽過,能不能回信。袁時只揚起眉頭,甩了一句,“你可以試試。”

傅春兒這裡,琢磨了多日,硬是不曉得應該回什麼信才好,一直蹉跎到了今日。

楊氏突然在對面開口,道:“陽兒他姨姐過來,倒是提了一家人家……想知道你的意思是怎樣。”

傅春兒曉得楊氏要說什麼,連忙嬌嗔道:“娘——”一時心酸之際,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好了好了,娘不提——”楊氏心疼女兒,不忍心在她傷口上撒鹽,但是又愁著傅春兒的終身,“娘回頭便將他姨姐給混過去便是。”

傅春兒這才好些——

而戴悅房裡,戴茜卻嘆道:“想不到你竟然是這麼個態度,傅家生意上的事情,你竟然一點也不插手,不管不顧地。”

戴悅剛想解釋什麼,戴茜卻攔了她的話頭,道:“沒事,這事兒大姐知道了就好。這樣也挺好,對你好。以後你只管在傅家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得罪人的話,儘讓姐姐來說就是了。”

戴悅一時臊紅了臉,戴茜這話聽起來,有點像是在指責她很自私似的。

三百十九章 暗流湧動(下)

那日,戴茜見過戴悅之後,又由戴悅陪著與傅陽談了幾句,這才告辭。事後傅春兒問起,傅陽只說:“姨姐只是有些擔心戴家罷了。我與她說了,戴家只要穩住頭兩季,想辦法讓銷量不再下滑,此後自然會好起來。”

傅春兒想了想,覺得也是。

戴家的作坊有老爺子親自盯著,出產的妝品質量自然是有保證的。而且廣陵城中,不少大戶人家,早就用慣了戴家的妝品,改用薛家的妝品大多隻是圖了新鮮或是一時便宜,久而久之自然是要轉回戴家那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