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招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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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見到傅春兒,自然是急不可耐地問起紀燮的訊息。她早已悔斷了腸子。早知道兒子這麼固執,非得走這麼一遭不可,當初就不該跟紀小七鬧得這麼僵。當初要是能多派幾個人跟在兒子身邊,眼下也少擔心一些不是。
傅春兒自然“報喜不報憂”的,挑了紀燮手札之中的一些風土人情、見聞趣事,一一說了,又將紀燮挾在一疊手書之中,寫給紀家人的那一封取了出來,道:“我原是日日會經過大德生堂,那日見到收到了小七爺的信件,想著本來這一日要來拜望夫人的,便帶了過來了。”
黃氏眼圈一紅,便說:“這孩子,心裡就沒有裝著爹孃。”她想了想,又看看傅春兒,覺得還是應該客氣一下,豈知開口便說成了,“苦了你——”她這邊正待看信,卻有下人報上來,說是表姑娘來了。
“喲,宛如啊!快請。”黃氏聽說,便將書信放在一邊,對傅春兒道:“黃家九丫頭你原也是認識的,與我一起見見她便是。”
黃宛如就進來,忙忙地給黃氏行了禮,口稱“姑母”。她見到傅春兒在座,也暗暗吃驚,但是面上不顯,只點頭與傅春兒示意。傅春兒卻不敢怠慢,起身與黃宛如見禮,道:“宛如姐姐好。”
黃宛如的臉色並不怎麼好,她面上搽著厚厚的脂粉,但是眼下還是有些發青,一副精神不足的樣子。黃氏便問:“九丫頭,你家裡是太多事情太忙了麼?怎麼覺得你好像睡得不足啊!”
黃宛如臉上一紅,連忙道:“不曾不曾,”頓了一句才接著道,“謝過姨母關心。家裡這兩日確實事情要多一些。”
“是呀,我聽說廣陵府來了御史,曉得哥哥一定是忙的。所以這兩日都沒有過去看望嫂嫂,過幾日等大家都閒下來一些,我再去拜望你娘。”黃氏在椅上直起身,與黃宛如說著。
黃宛如連連客氣了幾句。她本來就是長袖善舞,是個極會說話的姑娘。可是不知道為何,她說到這裡,竟然停了下來,雙眼只定定地望著黃氏。
傅春兒在心中嘆氣,曉得她們姑侄之間,必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講,看黃宛如這幅樣子,必定極是重要的。當下她起身向黃氏告辭,對黃氏道:“總算不辱使命,給夫人帶信帶到。家中還有些俗務,我這便回去了。”
黃氏心裡有些不捨,但是曉得黃宛如這次過來,一定不是小事,所以只囑咐了傅春兒常來走動,卻沒有再挽留。黃宛如卻強笑著,對傅春兒說:“妹妹也好多日子沒有上我這兒來轉轉了,如今個園裡筍竄得老高的,正是賞新竹的時候,不如哪日我下帖子請妹妹吧!”
傅春兒想著賞竹風雅,便有些心動,當下應了,鄭重與兩位黃氏女眷告辭。
傅春兒前腳剛剛踏出去,後面黃宛如已經“撲通”一聲往黃氏身前一跪,道:“姑母,救救宛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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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八章 新味試江鮮
從紀家回來之後幾日,傅春兒都沒有收到黃宛如的隻字片語,估計當日她只是說說而已。傅春兒原也沒太放在心上,反正自家的事情也很多。
城中紛紛流傳著御史抵達廣陵府的訊息,傅春兒也沒有太在意,只是當尋常街談巷議聽了。沒幾日,劉家那邊卻送過信兒來,劉大志的案子已經了結,終於獲准給劉大志舉喪了。傅家作為姻親,由傅陽出面,上門去給劉賢道惱。
回來的時候,傅陽便一直在嘆氣。雖說大家心知肚明,那劉大志早在二月傅陽成親之前,就已經魂歸渺渺了,只是如今正式舉喪,繼承了叔叔家業的劉賢,總該有些繼承的樣子顯出來。可是那劉賢,卻流裡流氣的,似乎打心眼兒裡透著喜氣出來。話裡話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接了叔叔的產業。
傅春兒聽了也覺得很無語,作為商人來說,那侄子劉賢,真的是不及叔叔多矣。而他作為一個丈夫,也不曉得是不是會比那凌辱傅蘭兒的劉大志稍好些。傅春兒便拉著傅陽問傅蘭兒的近況。傅陽卻說,傅蘭兒看著倒還好,吃穿用度都是足的,也沒有什麼事情,整日就是閒著養胎。
“妹妹,劉家的事情,娘已經說過了,咱家也就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好些事情,你就別管了。”傅陽勸慰傅春兒,他卻哪裡曉得,傅春兒這回絕對不是同情心氾濫,只是對劉家好奇。想那袁時,究竟做了什麼。讓劉家在短短几個月之間,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不過對袁時來說,那劉賢,弱點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