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聽他要親自帶自己去,頓時喜出望外,不過她轉而又擔心起來“哥哥你這趟送我,那不就是擅離職守了麼。我看還是不用了,等我進院之後,見到人再去問問吧”
“沒關係”見從惠如此為自己著想,這青年男子自己倒是先自顧自的感動起來。只聽他繼續說道“現如今城中也安定下來,也不像開始那般有人想硬往裡闖了”
說到此,男子深深嘆了口氣。他想起了數天前,難民不斷湧入城中時的場景
那時候許多村民來到尤家,他們下跪求助,希望能夠進去避難。可他們受到命令,不準放任何人進門。眼看著一個個難民或是餓死、或是發瘋,他們只能殘忍的看著。一整天都在這種氛圍下度過卻沒有瘋掉,只能說他們的心理素質很好
接著,青年男子帶頭向前行著,從惠跟在他身後,二人朝著溫莎的臥室漸漸走遠
尤家不愧是這城裡的第一大家族,饒是他們加速前行,也花了二十分鐘
這才終於到達了此次路程目的地
見溫莎房間的門大肆敞開著,從惠心中一緊,當即向這名青年男子鞠躬道謝。而後朝屋內跑去
到了屋中,從惠便立刻發現了尤美的身影。只見她渾身顫抖著坐在離門口不遠的凳子上,正朝裡面不住的張望著
她的身邊還有另外兩人,正是她所熟悉的尤泓以及尤元巖。他們雖不至尤美那般誇張,可也都紛紛面露死灰,一副遭受了大難的模樣
順著尤美的視線望去,從惠首次見到了溫莎。只見她極為消瘦,此時臉上正露出痛苦的神色。床頭正有一人不停的為她針灸,這個人她也認識,是昨日尤美帶著她找來幫孩子們治病的醫生
此刻,醫生滿頭大汗,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專心致志,只能從他若有若無皺起來的眉頭得知,他此刻心情並不是很好
從惠走上前,手輕輕的搭在尤美的肩膀上。後者回頭,見是從惠,眼睛頓時紅了一圈
“小美,溫莎小姐怎麼樣了?”見尤美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從惠心中雖有預感,可她還是向尤美問道。只有聽尤美對自己說,她才能夠徹底相信
只見尤美輕咬著嘴唇,朝從惠說道“小惠,我媽媽他,怕是挺不過明日了!”
說著,她的身子竟是再次顫抖起來
從惠見尤美難受至此,頓時感到心如刀割。接著,只見她二話不說,張開雙臂,一把將尤美緊緊抱住
“沒關係的,醫生他這麼厲害,他一定會治好溫莎小姐的!”
不停的訴說著安慰的話語。這才讓尤美的顫抖減輕了些
就在這時,醫生突然站起身來,朝著這邊走來
四人頓時緊張的望著醫生。見他臉上寫滿了沉重,眾人心知不妙。接著尤泓走上前去,朝他問道
“先生,請問我妻子她的情況怎麼樣?”
朝著尤泓擺了擺手,醫生苦笑著搖了搖頭。見他此番動作,這邊四人自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聽醫生說道“我已經將能做的全都做了。現在只能保證她不受到疼痛的侵襲,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了”
頓了一頓,他用沙啞的聲音又說了一句
“她最後的時間,是到明日早上”
說完,他拍了拍早已呆在原地的尤泓,接著便走出門外。臨走前他看了一眼尤美,見她沒有突然發狂,遂安心下來,踏出門外
剩下屋中的四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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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幕 最糟糕的現狀(中)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走啦”
聽索瓊說他一見到自己便會生氣,呼黛月卻絲毫沒有因此而感到鬱悶或是不滿。反倒見她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似是終於找到了一個趕快離開這裡的藉口一般
她現在只想立刻擺脫這個白鬍子老頭兒。先不說聽他囉嗦半天自己腦袋都變大了。光是擔心溫莎的病情與尤美的精神狀態,就讓她對滔滔不絕的索瓊感到不厭其煩
而見呼黛月一副要走的樣子,索瓊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她離開。在她剛轉過頭的時候抓住其肩膀
“你給我等著!”
不怎麼情願的呼黛月轉過頭,以一副不耐煩的口氣向他問道“又怎麼了?”
“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要開溜”
“我開溜,還不是因為你實在太囉嗦!”沒有給對方生氣的機會,呼黛月繼續說道“你看這樣如何。你先放我走,等過兩天我去扶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