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比之東郭家的垂頭喪氣,武陵學界眾夫子和士子卻是一反先前的沉悶,一個個卻是興高采烈,談笑風生。
看他們一個個得意的樣子,就差把“解氣”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孟大夫子輕輕的咳了咳,道:“眾位夫子士子,今日時辰已晚,四家文會之魁首乃我武陵第一才子蘇雨樵蘇先知……”
“慢著!”
東郭南倏然起身,喝止孟大夫子。
他冷冷的道:“今日這‘飛花傳承’我們卻還未比完呢!羋師傳承,我們僅得五成,難不成後面的五成便無需比了嗎?”
“丁儒,先知……”東郭南冷冷的瞅了唐雨一眼,道:“還有你,我們今日就比一比這後面的五成傳承,如何?”
丁儒皺皺眉頭,冷冷的道:“東郭公子,這五千言之後,你還能得多少?”
東郭南傲然一笑,道:“我能得多少,那得看爾等能得多少。我只比爾等多得一語而已!”
蘇雨樵聽東郭南這般說,她也冷冷一笑,道:“東郭公子,未必吧!”
東郭南大聲一笑,道:“那咱們就比一比!”
“唐雨小兒,你能得五千言之後多少?”
唐雨搖搖頭,道:“東郭解元高才,區區乃中學士子,才學方面自然無法和解元大人相比。比之丁兄和蘇師也是大大的不如……這五千言之後,我卻是記不太清了……”
唐雨頓了頓,道:“今日乃四家文會,卻也是高學文會,解元大人和兩位丁兄以及蘇師一決高下,我卻只配在一旁向先學請益學習……”
東郭南冷冷的一笑,道:“算你只進退,既如此,先知,丁兄,咱們就來繼續比一比!”
東郭南說完,拿起手中的筆,竟然在百牆上又洋洋灑灑寫了兩百多字。
他冷眼看向丁儒道:“丁兄,後續你可能補?”
丁儒雙眉倒豎,道:“好!好!東郭公子爽快,願意將自己所得示與他人,既然你有此心,我丁儒又豈能落後?”
丁儒執筆,竟然又寫了百餘字。
蘇雨樵接過筆來,在丁儒後面再寫了百餘字。
此時所有人都明白了,先前三人鬥文卻是各自都有保留。
大學士的傳承難得,不管是誰得到了傳承卻也不想將自己的所得盡數的給別人。
先前的一次比鬥,他們三人你寫幾個字,他補幾個字,彼此都在試探對方的資質和實力,畢竟得魁首隻需要比對方多一句便算贏了。
而現在,東郭南跳出來,不再保留,卻是讓三人之鬥又激烈了起來。
雙方你來我往,轉眼竟然鬥了六千字。
漸漸的,速度開始變慢了。
東郭南再一次寫了十餘字之後交給丁儒,丁儒手執筆怔怔良久,最終黯然搖頭,道:“此後,我的確未曾得到。東郭公子不愧是解元,卻比我高了一籌……”
放下手中的筆,丁儒有些黯然,卻不失風度,恭敬的向眾人拱手示意,然後走到唐雨的邊上。
蘇雨樵眉頭皺得很深,踱步上去在東郭南後面補了兩句,一共十二個字。
東郭南快速的又在蘇雨樵後面再補了兩句。
兩人交替互相運筆,轉眼又鬥了兩百多個字。
蘇雨樵的臉色越來越白,東郭南的氣勢卻是越來越盛。
最終,兩人鬥到六千五百字,蘇雨樵黯然放下手中的筆,冷冷的看了東郭南一眼,道:“東郭家的傳承果然底蘊深厚,公子既然精通速記法,我只能甘拜下風……”
東郭南嘿嘿一笑,道:“先知,家學底蘊卻也是才學一部分,如你能入我東郭之門,我東郭家學傳承必然更能發揚光大……”
蘇雨樵嗤一聲冷笑,道:“東郭公子,卻不知東郭家傳承中是否有一門速成制藝之學?如若有,東郭公子有有朝一日必然狀元有望!”
東郭南臉“唰”一下變得通紅。
而一旁的丁儒卻吃吃笑起來。
蘇雨樵這話毒啊,明面上客氣,實則刁毒。
她分明是譏笑東郭南本身資質不過如此,全靠東郭家家學的巧技取勝。
可是速記有巧技,做制藝又哪裡來的巧技?明面上說東郭南中狀元有望,實際卻是貶損東郭南今日猖狂,一旦上了殿試考場,恐怕也不過如此而已。
再配合蘇雨樵前面說的自己非狀元不嫁,卻是把東郭南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東郭南才子風流沒成,反倒被嘲諷,哪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