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尋搖搖頭,道:“蒼穹大地,賢者眾多,你未聽過卻也不奇怪。這元丹丘之名,我也是偶然聽說,據說此人修行極高。卻無門無派,行蹤不定,是個玄之又玄的人物。卻未料到,原來此人是居於秦國,可惜未得一見啊……”
羋越也輕輕點頭,道:“大凡高士,往往名不彰顯。有人是生性淡薄,一生之關注修行大道。卻也有人是不得已而為之,卻也算是隱士。還是先覺的詩說得好,‘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這‘飲’字恐怕卻對映歸‘隱’之‘隱’,哈哈……”
羋越哈哈一笑,唐雨卻暗暗皺眉。
《將進酒》就是一首勸酒詩。李白當年做此詩,恐怕沒有這等對映的想法。
現在羋越非得曲解此詩,卻是讓唐雨覺得無可奈何。
陸守尋上下打量唐雨,道:“先覺,你還未有座師?”
唐雨微微愣了一下,當即道:“回稟陸師。此前我拜座師陳昂夫子,現在卻是拜在陶夫子門下!”
一旁的陶益眉頭一擰,狠狠的瞪了唐雨一眼,道:“呵呵,讓陸師見笑了。我武陵學界著實人才凋零,先覺拜我為師,我卻是大大的惶恐,深感汗顏啊……”
“嗯!”陸守尋輕輕點頭,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棋局繼續往下襬,丁儒和蘇雨樵卻忍不住向唐雨投來目光。
他們都是高學士子,在楚都見多識廣,陸門的大名他們豈能不知道?
剛才陸守尋問唐雨是否有座師,他們的心都跟著砰砰的跳,因為稍微敏銳一點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陸守尋對唐雨是大大的看好,似乎隱隱有了收徒的念頭。
可沒想到唐雨卻說自己有了座師,這豈不是白白的讓機會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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