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瞬間轉出數十丈的距離。
軒轅雪峰手一鬆,道:“大讚,不愧是陸門學宗,這一手騰挪手段,一看便是弈國高手才有,佩服!佩服!”
唐雨在一旁根本沒看清軒轅雪峰如何出手。只見一個方格子將薛貴圈住,然後薛貴便如一枚棋子一般滴溜溜的轉,其琴聲竟然都未能發出來。
他心中不由得凜然,心想這陸守尋的修行之道未免也太強了。僅僅隨手一揮,便有這等威力。
再說薛貴,一通亂轉,等到停穩的時候,卻已經在數十丈開外。
他瘋勁兒尤為不滅。又欲伸手祭出琴道,陳宇翔道:“季孫空,你別那麼狠,人家剛剛死了兒子,衝動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薛貴一驚,倏然扭頭,季孫空敢情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你想幹什麼?”季孫空冷漠的道,臉上已經浮現出殺機。
季孫香落入了軒轅雪峰的手中,倘若薛貴亂來,季孫香斷然沒有活命的可能。這是季孫空萬萬不允許的。
季孫空這一喝,薛貴如遭雷擊,整個人當即呆立當場,那模樣說不出的失魂落魄。
他老年得子,對這孩子視如性命,可是此子偏偏死在了季孫家的潑墨之下,而且他欲為子報仇,季孫家卻為保自己本家的天才,強硬出手阻止。
一時薛貴不由得悲從心起,他自中功名開始。就一直效忠季孫家。
就算有人罵他為季孫石門下的一條狗,他也從未在意過。
可是今日……
權閥豪門,皆冷酷無情,在季孫家。倘若不姓季孫,終究只是外人。
“哈哈!”薛貴突然哈哈大笑,道:“罷了,罷了!我薛貴下半輩子也再無所求,卻也無需依託這聖人之門,心中唯有報仇一念而已!”
今天他受得刺激太大了。一個回合便被軒轅雪峰燒得面目全非,現在又歷經喪子之痛,效忠了四十多年的東家,他也徹底看透,便是心灰意冷。
他雙手舞動,手彈琴絃,琴聲蒼涼悲慼,而他的人也跟著琴聲瞬間遁走,頃刻便出了指南中學大門之外。
聖人門下,又少了一門徒,季孫家又少了一走狗,而今日這廣場之上,則又少了一位大學士。
陸守尋不回頭,眼睛盯著軒轅雪峰,道:“軒轅老兒,那今日之局究竟該如何了?難不成我聖人信眾之地,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
“武陵四怪,爾等四人皆是混跡蒼穹大陸的修行強者,倘若說蒼穹大陸有江湖,那江湖便也有規矩,各門各派,都有規矩!這一點不用我說,倘若爾等想憑這般要挾便想著來去自如,嘿嘿,我聖人威嚴不容褻瀆,縱然我聖人門下皆亡,卻也在所不惜!”
陸守尋朗聲道。
說這番話,他正氣凜然,語氣中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展露出的是極其堅韌的意志。
軒轅雪峰微微皺眉,陳宇翔等三人也都收斂了嬉笑之態。
陸守尋可不是東郭玄武這等家族普通的大學士可比的,陸門學宗,大楚頂尖強者。
放眼大楚,其和季孫石是同等級的存在,這等強者,縱然是軒轅雪峰也恐怕難以是匹敵。
像陸守尋這等強者,意志都堅韌之極,軒轅雪峰這等手段,對付東郭玄武之流能湊效,可是要讓陸守尋因為投鼠忌器便放他們一馬,卻斷然不可能!
軒轅雪峰嘿嘿的笑,道:“大楚陸門,好大的名頭。陸學宗更是大楚一等一的座師,說起來卻是令人佩服的!”
他頓了頓,又道:“我軒轅雪峰向來做事公道,今日大楚精英皆在!我武陵城也有一個唐先覺。”
“既如此,我們就和陸師比一比傳承!”
陸守尋眉頭一皺,道:“比傳承?”
軒轅雪峰嘿嘿笑道:“不錯,比傳承!我武陵學界一方,我們便推唐先覺。你們一方,嘿嘿……”
軒轅雪峰環顧四周,眼睛盯著東郭家,季孫家,孟孫家的陣營,搖頭道:“我這一眼望過去,似乎無人是唐先覺的對手,今日大比,所謂八大才子,卻著實讓人感到可笑,哈哈……”
軒轅雪峰一笑,滿臉的嘲諷。
東郭野,季孫仲,汪凡等人皆底下了頭。
陸守尋心念電轉,卻有些明白軒轅雪峰的意圖了。
軒轅雪峰所謂的比傳承,便是要讓唐雨用武陵傳承來對付其他的傳承麼?
武陵傳承,妙則妙矣,可是大楚各世家,都有厲害的傳承,陸門之中的傳承更是了不得,這等比法,唐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