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正坐著呢,身子一彈抬腳就踹過去道:“好你個盤元俊,說是來拜見我,怎麼是從後面出來的。有你怎麼做客的嗎?老實交代,方才是不是溜進後院偷東西去了?居然敢佩劍闖入私宅正廳,莫非是想行刺本大人?藤金、藤花快將他拿下!”
那盤元俊竟毫無懼色,身子一轉便避過了虎娃的飛踹。身手竟極為靈活,似是對虎娃的動作反應早已熟悉至極。藤金、藤花撲過去作勢欲拿住他,但並沒有真動手,也被他很輕巧地閃開了。
虎娃又笑道:“敢跑到我這裡來撒野。果然是有兩下子。”接著起腳踹去,兩人如蝴蝶穿花般在廳中轉了好幾個圈。
盤元俊一不留神,腰間懸的劍讓虎娃順手給抽走了。再轉身時只聽“當”的一聲,腦門正好撞在劍上。虎娃倒沒有用劍刃去砍,只是反手用劍脊拍了他一記。盤元俊被拍得向後打了個滾,劍鞘、衣服、髮帶落了一地,身形已化為一隻毛色黃白相間的小花狗。
虎娃提劍哈哈笑道:“盤瓠啊盤瓠,你以為自己變成個人樣,我就認不出來了嗎?”
花狗在落上的那堆東西里打了一個滾,再站起時又化為了人形,且瞬間穿戴完畢、動作熟練無比,湊過來嬉笑道:“師兄啊,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除了個別幾人,這世上並沒有他人知曉我此時的身份,今後在外人面前,你可別給我說漏了。”
虎娃將劍還給他道:“我當然會為你守秘,否則也不會遣退閒雜人等,專等你這位盤元氏大人來拜見了。……你沒事佩著這把中看不中用的破劍幹什麼?我還以為是什麼新得的法器呢。”
盤瓠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它是裝飾之用,你看那些國都中的那些大人們,出門沒事都喜歡佩把劍。”
虎娃:“可你是武夫丘弟子,隨身佩劍也不能只圖好看啊。”
盤瓠:“師兄你的眼光太高了,這也是國工以精鋼打造的寶器、世上難得的好劍啊,是少苗送給我的。”
虎娃恍然道:“哦,是這樣啊,那你就佩著吧。但別忘了以武夫丘的煉劍之術,將此精鋼長劍再行祭煉一番,不要改變其外形,但將之打造成法器。”
盤瓠苦笑道:“就算師兄不說,我也有這個打算。但不改變其外形,卻要將材質物性凝練純淨,這好像很難呢。”
虎娃:“正因為難,才能考驗你的本事。你方才自稱姓盤名元俊,可是我又聽說少務給你封的氏號叫盤元氏,這又是怎麼回事?”
盤瓠又解釋了一番,他前不久突破四境化為人形,便想給自己再取個名字,不欲讓外人知曉他原先的身份。武夫丘上有師兄大俊和小俊,盤瓠的名中也帶了一個俊字,而且意思要比其他人都俊,所以就叫元俊。
至於姓什麼呢?他可以姓路、也可以自姓盤。既然山神有叮囑,不要暴露有關出身來歷的任何線索,那還是姓盤吧。但是少務派使封賞時卻出了點差錯,眾人熟悉的氏號通常都是兩個字,君使將他封成了盤元氏。
所以現在也搞不清,他是姓盤名元俊,還是氏盤元名俊?反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在民間,眾人皆稱呼他為盤元大人。盤瓠又特意叮囑虎娃,雖然少苗不算外人,但也不知內情,見到少苗時說話千萬要注意點,可別給戳漏了。
虎娃瞅著盤瓠道:“我可以不說,但少務是少苗的兄長,他難道不會告訴少苗嗎?”
盤瓠:“我特意叮囑過少務了,我從來沒有求過這位國君師兄什麼事,就是這麼一件,他也答應了。”
虎娃:“既然少務答應了,我也為你保密就是,但我看你是多此一舉。”
盤瓠眨了眨眼睛又問道:“師兄剛才拍在我腦門上的那一劍,又是何種神通手段?我並沒有受傷,就是覺得神氣震動,沒有防備瞬時便被打回了原身。”
虎娃笑道:“此番西荒之行,所得緣法不淺,我的修為已突破五境八轉,更是領悟了諸多修行中的玄妙,這一招也是自悟的。你應該已經聽九靈說了,我以師尊所賜之劍符斬殺了一名六境妖修,而在回來的路上,還將一頭貓妖打回了原身。”
盤瓠驚叫道:“你這一招,近後可不能亂使啊,更不能用來偷襲我。”
虎娃又問道:“方才聽藤金和藤花說,他們正在收拾行裝準備去西界山找我,難道有什麼急事嗎?”
盤瓠解釋道:“不是我們有急事,而是少務等著急了。他有一件大事,就等著你回來一起去辦。見到九靈得知你去了西荒,他最近就想去西荒找你,可是派別人又不放心,因為此行要穿過鄭室國,假如洩露了你的行蹤,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