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為眾弟子主事。肇活長老原先都打算好了,趁此機會把弟子樊翀派出去,這對樊翀而言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不料玄源卻節外生枝。
樊翀趕緊又起身道:“代表赤望丘傳人於各國主事,向來都是晚輩弟子的職責,哪能驚動玄源師叔!”
玄源卻搖頭道:“以往確實如此,但如今形勢已變。在百川城之會上,少務已成為各宗室族長,而且巴室國已吞併相室、鄭室兩國大部疆域。其人是劍煞的親傳弟子,名義上又是命煞之夫,換一般的弟子去,能鎮得住場面嗎?
若我未歸山,樊翀倒是最合適的人選。但還稍嫌不夠。若是那邊有什麼事,劍煞或命煞在幕後插手,尋常弟子又如何應對?就算不提武夫丘或孟盈丘,僅僅是那位如今享虎煞之名彭鏗氏大人,誰又能對付得了他嗎?”
這些都是大實話,若是玄煞未歸,樊翀確實是最合適的人,但要他自己願意去。而如今玄煞亦迴歸宗門,她當然比樊翀更合適。至於玄煞的心思,在座的肇活長老是最能理解的。她也不願意留在赤望丘和白煞打交道,找機會走遠一些當然更自在。
玄煞自己都開口了,除了宗主白煞之外,別人恐怕也不好再反對。星耀的神情有些著急,正欲勸阻,白煞已然點頭道:“玄源迴歸宗門正是時候,也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在明年開春舉行慶典之後,便代表赤望丘前往巴室國坐鎮主事,此訊息正好可在慶典上公佈。”
白煞都已經答應了。這事當然也就定下了,樊翀只有嘆氣的份,但也沒法說什麼。其實玄源開口,就知道白煞不會拒絕。與其留這樣一個人在宗門中處處找茬。還不如遠遠的外派到巴室國去,玄源的請求正符白煞的心思。
兩件正事都商議完畢,星煞又順便提到:“最近還有一事,感覺有些蹊蹺。我麾下的兩小隊玄衣鐵衛。奉命巡查各地,從寧城進入惡山,卻沒有按期走出惡山到達充城。我收到的訊息是半個月前的。當時他們已在山中耽擱了好幾天了,誰也不知其去向。”
玄源冷冷道:“除了你,玄衣鐵衛誰的號令都不聽,門中的諸長老也管不著他們。那麼他們有事也不要別人去管,你自己操心就好。”
星耀解釋道:“玄衣鐵衛的事情,當然是他們自己去解決,用不著麻煩別人。我只是剛想起來此事,覺得有幾分好奇,他們定是在山中遭遇了什麼意外的變故,難道是什麼特別的重大發現?否則不會無故耽擱的,這種事情以前也從未發生過。”
他這麼一說,果然引起了在座眾長老的幾分興趣。玄衣鐵衛從來不會無故行事,此番突然在惡山中耽擱了好幾天,定然是遭遇了意外狀況,很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物。
有人甚至在猜測,他們是不是發現了寶物或者前輩高人留下的洞府遺蹟?更有人又想起前段時間闖入赤望丘的那位少昊傳人,眾高人已在猜測少昊天帝在巴原上可能另留遺蹟、而遺蹟中另有傳承,卻恰好被那人找到了。玄衣鐵衛有沒有可能就是發現了那樣一處遺蹟呢?
星耀又說道:“我已命在齊煙城的另外兩支玄衣鐵衛,火速趕往惡山查探,相信不久就有結果了。”
恰恰就在這時,門外弟子有急事求見。眾高人議事,山中弟子無故絕不敢打擾,既然於此時求見,那就是真有緊急要事。獲准進來的赤望丘弟子行禮之後,稟報了一條剛剛收到的訊息:兩小隊玄衣鐵衛自齊煙城出發後,並沒有如期到達充城,反而在空兇山中不知所蹤!
在座眾高人盡皆變色,全然推翻了先前的猜測。如果說一支玄衣鐵衛在惡山耽誤行程未能如期露面,還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意外的狀況,可是另一支玄衣鐵衛在空兇山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那就絕不是什麼意外了!應是有人在暗中為之,那兩支玄衣鐵衛恐怕已凶多吉少。
在座的都是當世高人,聽到訊息立刻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樊翀皺眉道:“惡山與空兇山,是樊室國中最有名的兩大險地,所出沒的山賊最為兇悍,難道是山賊所為?”
志傑長老卻搖頭道:“哪有山賊敢去找玄衣鐵衛的麻煩,遠遠地就會聞風而避。就算是他們吃錯藥想動手,也沒有能耐把玄衣鐵衛留下,自己反而會死傷一片。再說了,山賊無非是為了殺人越貨,又怎會找死去打玄衣鐵衛的主意?”
白煞開口道:“此事已很明顯,分明是有高人在幕後對玄衣鐵衛下手,就不知所謀為何,但針對的肯定是赤望丘。……前段時間有高手擅闖赤望丘,卻被打成重傷逃去,當時出手者正是星耀。而巴原盡人皆知,玄衣鐵衛是星耀的心腹手下,事情說不定與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