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魚一族獨佔這片中央谷地、他本人也將成為蠻荒中各部族的霸主,所有部族皆臣服於他聽從號令。但此刻身下便是這片土地,他本以為要築城受封的地方。卻已經死到臨頭,他感到深深的絕望與不甘,然後——他崩潰了。
魚大殼突然抬起腦袋笑了。嘶啞的狂笑,一邊笑一邊咳血道:“若山。就算殺了我,你也救不回族人的性命。……與我鬥。我死,你也不會好受!”
魚葉子長老趕緊搶步過來,飛起一腳將魚大殼踹得暈死過去,隨即拜倒於地道:“山爺息怒,大殼他已經瘋了!這幾年來,他做夢都想成為各部族之主,終於把自己給想瘋了!您千萬不要相信他的瘋言瘋語,深山妖族極少與各部族打交道,好端端的怎會去襲擊路村呢?一定是大殼在虛言恐嚇!”
假如此刻哪位戰士給他一梭槍,魚葉子將與魚飛天是一個下場。但他已顧不上那麼多了,不僅路村和花海村的軍陣陡然暴發出殺意,就連在場的其他各部族人也都紛紛拿起了各種武器,用帶著戒備與仇視的眼神,看著有魚村眾人的動靜。
有魚村已犯了眾怒。魚大殼今天請眾位族長吃魚、商量定盟之事,眼見不能實現自己的野心,竟然擺開軍陣威逼。這還是其次,原來在此之前,他就勾結羽民族去突襲路村與花海村。也就是說無論今天商量出什麼結果,魚大殼都要趕盡殺絕!
有魚村對待路村與花海村如此,那麼對待其他部族又會怎樣呢?各部族人都覺得渾身發寒啊,會不會他們的村寨此時也遭到了襲擊?因為大家都擁護若山的結盟提議、反對魚大殼的那種想法。人們已經從各自的住地中取來了各式各樣的武器,手持棍棒梭槍虎視眈眈,沒找到武器的人也順手揀起了石頭。
山爺剛才已經展示了軍陣之威,而看目前的形式,甚至用不著軍陣動手,只要山爺一聲令下,各部族人就會一擁而上把有魚村給滅了,魚葉子怎能不害怕!而山爺面色凝重,站在軍陣前手中骨杖緩緩指向對面道:“三聲之內,仍持兵披甲者死!”
方才有魚村眾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唯恐山爺下令殺人,聞言方知他是要有魚村的軍陣解除武裝。
山爺身後的軍陣此刻仍然未動,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受過訓練,另一方面就如魚葉子剛才所說,魚大殼可能只是在講瘋話,戰士並不願意相信那是事實。水婆婆已經帶著盤瓠趕回村寨了,訊息還有沒最終確認。
另一位長老魚子肥聽見山爺的話,趕緊向有魚村的軍陣大聲叫道:“全部放下武器,解下甲衣!”
這時一直站在空地一側的西嶺大人也突然下令道:“眾武士,聽若山城主之令,收繳有魚村之兵甲!”
除了那名來自赤望丘的修士還站在西嶺身邊護衛,其他隨從全部走向了有魚村的軍陣,命那些戰士放下梭槍、盾牌、弓箭、腰刀,連身上穿的皮甲也都要脫下來。領軍者魚飛天已死,族長魚大殼也被踹暈了,有魚村的戰士們在驚恐不安中紛紛解除了武裝。
有魚村這些戰士也只是普通族人,今天披堅持銳而來,很有些威風炫耀的感覺。但他們還不算真正的軍隊,雖經過了幾年的操演,卻從未參加過真正的戰鬥,本以為今天只要一出現在中央谷地,便能震懾蠻荒各部,誰也沒想過要去真正的拼命。
方才很多人已被嚇得膽戰心驚,手中的武器都快握不住了,聽見命令如釋重負般的丟下了刀槍。若山說的是“三聲之內”,但他連一聲都還沒數呢,有魚村的武裝已解除。
十幾名護衛將刀槍和甲衣收起,又按西嶺大人命令,將之抬到了路村和花海村的戰陣之前,整齊的擺好。西嶺大人又大聲命令道:“將有魚村首腦人物全部拿下,交由若山城主發落!”
眾護衛取出繩索,又將有魚村在場的長老全部綁縛,包括魚葉子和魚子肥在內,都押到了山爺身前。戰陣領軍者魚飛天已死,但有魚村戰陣分為三隊,另外兩隊的指揮魚大肚和魚五崽也被拿下。
魚五崽是最後一個放下武器的人,他的神情本還有些猶豫掙扎,但見其他所有人都放下了刀槍,而西嶺大人的護衛已經過來了,也不得不放棄了反抗。
這時西嶺大人硬著頭皮也走入場中道:“舉兵作亂、欲殘害各部族人者已被拿下,請若山大人率領山水城長老會處置。說來慚愧,數年前的君使悅耕大人被有魚村矇蔽,一直以為幫助有魚村便是幫助此地各部族。這些兵甲武器,是巴國派人協助有魚村所打造,應歸部盟所有,此刻全部繳得交於此處。
若山城主大人,您與各部族長還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我將回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