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寶器飛到虎娃身後幾丈遠處便已失去了控制。那位副隊長是一名三境高手,有御器之功,但法寶超出神識可及之外也是無法控制的,因為那支看似無形的手只能伸出那麼遠。
他本可以收回寶器,卻有點不甘心,因為距離已經很近了。寶器仍憑著慣性前飛,就像被憑空脫手扔出,繼續著朝虎娃砸了過去。
好像是砸中了,戰士們都發出了一聲歡呼。可是虎娃的身形就在剎那間往旁邊一閃,那件寶器擦身而過,落在雪地上滾落出很遠。那名副隊長心裡咯噔一下,暗叫這下可壞了,他已經收不回寶器,如此珍貴之物,那兇徒順手就能揀走。
不料虎娃根本就沒有理會落在地上的寶貝,仍然大踏步加速前行。隊長怒喝道:“前方的後生,你再不站住,我可要傷人了!”
虎娃當然沒站住,距離已經拉開了二十多丈遠。就聽後面一聲弓弦響,緊接著有羽箭破空之音。那名隊長並沒有持槍挾盾,他是帶著弓箭來的,此刻已站定腳步一箭射出。聽羽箭破空的勁力,虎娃就知道此人修成了武丁功,且箭法極為高明。
羽箭伴隨武丁功的勁力,射程非常遠,那位隊長倒沒有下殺手,射的只是虎娃的腿。這支箭眼看就要射中虎娃的小腿肚子,不料虎娃瞬間前躍,羽箭射空、深深地斜插入雪地中。
隊長大吼一聲,手提長弓身形如閃電般向前疾奔,途中站定腳步又連續射出了好幾箭,每一箭都帶著強大的勁力。可是虎娃與他的距離已經拉開,每一箭都彷彿恰好只差了那麼一點點,幾乎是貼著虎娃的腳後跟插在了地上,卻終究沒有射中。
隊長已有些惱羞成怒,大喝道:“追,全速追!”
此時也顧不上保持整體隊形了,大家都在全速狂奔,先把虎娃趕上再說,後面的人可隨即一擁而上,總之這名兇徒不可能是這麼多人的對手。可是這場雪地裡的追逐彷彿永無止境,跑在最前面的軍士,也始終被虎娃甩開一段距離。
虎娃的速度,恰恰和追兵中的跑得最快者差不多。而後面的這十七位追兵,至少也是練成了開山勁的精銳戰士,體力和耐力都遠超常人,發起狠來窮追不捨,一跑就是一個多時辰啊。但是這樣的追法,鐵打的漢子也得累啊!
他們始終沒追上虎娃,可是偏偏又沒追丟,那“賊人”帶著一條狗一直就跑在前面,可是法寶砸不著、箭也射不中,而且怎麼喊都不答話,就是一個勁地跑。軍陣的三名首領衝在最前面,他們的速度是最快的,漸漸地將其他戰士都甩開了。
那名三境修士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趕緊提醒隊長道:“我看那賊人是故意的,此人速度與耐力皆極為驚人,顯然修為不低。他無法與軍陣對抗,便故意讓我們在追擊中拉開隊形,等待機會轉身逐個擊破。我們暫時休整集結,不要輕易上當。”
隊長也累得夠嗆,他還全力射了好幾支箭呢,體力消耗比別人更大,於是便點頭聽從建議,下令駐足暫時不再追擊。
可是他們停下來之後,虎娃也停了下來。他就在道邊找了塊平坦的大石頭,掃開上面的積雪定坐調息,那條狗也學著人的樣子端坐在一旁,距離恰好就在隊長的弓箭射程之外。
過了一會兒,另外十四名精銳戰士都趕來與三名首領匯合,隊長下令就在原地休息。又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剩下的三十二名戰士也趕到了。除了早先留下看管長槍和盾牌的三位戰士,這支軍陣又重新在此集結。
虎娃好像很有耐心,彷彿打算只要軍陣不再追,他就不繼續走,仍然遠遠的坐在道旁休息。那名修為最高的副隊長低聲對隊長道:“我看這樣子有點不對啊,我們已經離開雙流寨很遠了。這賊人好像是故意要將我們引開,難道後面還有人去襲擊雙流寨?”
隊長也吃了一驚,卻搖頭道:“以雙流寨的規模,寨中亦有高手坐鎮,小股流寇大白天就想襲擊,談何容易!”
另一名副隊長也說道:“您不覺得,我們已經追出太遠了嗎?”
隊長看著遠處的虎娃道:“我們累了,需要休息;我看他也累了,更需要休息。就算他是一名修士,年紀輕輕又能有幾境修為?如果單單拼體力和耐力,未必比得上練成開山勁的精銳戰士,無非是依仗法力運轉而奔行,待到神氣法力耗盡,他想跑都跑不動了。
我們先好好休息,只要他不動,我們就不動,待到完全恢復體力之後再集中精銳追擊。至於其他人,則趕緊返回雙流寨警戒,以防中了賊人的詭計!”
隊長隨即又下了命令,命一名副隊長率領三十二名戰士返回雙流寨;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