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火焰、似飛絮、似飄帶,其實是揚起的九條尾巴。
青丘起身,又在伯禹面前下拜道:“我就是守護塗山氏的九尾靈狐,方才並未向大人明言!”
伯禹趕緊跪直身體,向其伸手攙扶道:“那你為何自稱塗山氏之女,又稱塗山氏大人為父君?”
青丘低語道:“塗山氏之圖為九尾,是因為我的祖先之故。我的母親當年曾守護這個部族,她有九境修為、建洞府於此,而塗山部便興於此地。可惜她終究仙道未成而殞落,那時我年紀尚幼、無力自保,母親將我託付給塗山氏大人照顧。
我初能幻化之時,便以人形在塗山部中出沒,塗山氏大人為掩飾我的身份,便對外人宣稱我是其之女,這也是在保護我。我曾得塗山氏的照顧撫養,自稱塗山氏之女亦無不可,但部眾皆不知我身份,今日還是第一次對人明言。”
伯禹目瞪口呆道:“這些年,原來是阿青姑娘為塗山氏擋住了水妖進犯。”
青丘:“也不是我,這塗山中有祖先開闢的仙家洞府,並留有守護禁制。初時無支祁興風浪上岸,我坐鎮洞府中開啟仙家禁制阻擋,那些水妖不知底細,亦不敢貿然進犯。可是這兩年來,那淮神日漸勢大、其神通也越來越強,麾下水妖越聚越多,行事愈加放肆。
自去年始,淮澤有幾次進犯試探,雖被我開啟洞府禁制所阻,但其風浪之勢越來越強,而洞府禁制則越來越弱,漸漸經不起相持消耗。起初時我並未露面,後來有一次洞府禁制難以阻攔,我不得不在塗山上現形出手,卻被那無支祁所見。
它當時收兵而去,又派麾下水妖為使者,化為人形上岸找到塗山氏大人,宣稱欲娶我為妻,並讓塗山部以塗山、荊山為禮。若是從它之命、與之結親,則淮澤水妖與塗山部相安無事,否則便要水漫塗山。
無支祁給定了半年之期,如今時間已過六個月。阿青修為法力有限,憑祖先所留洞府禁制已難阻住水妖,更難庇護塗山部民眾。今日幸有伯禹大人為治水來此,所以趁夜拜見,請求大人能垂憐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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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來勢洶洶
洞庭仙宮中,玄源問道:“虎娃,你注意到了嗎?”
虎娃:“我當然注意到了。這位青丘姑娘說的是實話,其母應是九尾靈狐,青丘應該是其母與凡人的子嗣,卻繼承了九尾靈狐的原身,而塗山氏的圖騰也的確與九尾靈狐有關。若我看的不錯,她的修為應在化境之上……”
玄源擺手打斷他道:“我說的可不是這些。你有沒有注意到伯禹大人的手?他一直扶著青丘姑娘的胳膊沒有鬆開呢!”
虎娃不禁莞爾,原來兩人注意到的不是同一回事。青丘下拜行禮、伯禹伸手相扶,若是尋常禮節,他伸手虛扶一下,青丘順勢直起身子即可。可是青丘並沒有起身,於是伯禹就一直這麼扶著,等於是握住了人家的手臂。
兩人中間放著氈毯,身體皆前傾離得很近,卻一直在這樣說話,感覺卻好像沒有什麼不自然。至少他們自己沒有意識到,反正山頂上也沒別人,這麼說也不對……有虎娃和玄源在洞庭仙宮中旁觀呢。
虎娃笑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伯禹若不將她扶住,青丘這姿勢豈不是趴到菜湯裡去了?”
玄源反問道:“你已看出這位青丘姑娘至少有化境修為,就算伯禹不扶她,她還能摔倒嗎?她並沒有順勢起身,伯禹也沒有把手鬆開。”
虎娃:“兩人的話還沒說完呢,他們自己也沒意識到……不對呀,這位青丘姑娘雖是九尾靈狐出身,但並沒有施展任何魅惑神通。”
玄源似是提醒道:“虎娃,我有對你施展過魅惑神通嗎?”
虎娃很肯定地答道:“有啊,當然有!”
玄源的臉突然紅了,低下頭聲音也低若蚊吟:“那是後來……與你印證欲樂雙修之道!……想當年,你我初遇時,我有過嗎?”
虎娃的神情也有些扭捏:“那倒沒有。”
玄源:“那你看出什麼了嗎?”
虎娃突然站起身來,變色道:“我看見了!”
……
不僅是虎娃變色,塗山腳下,中華治水之臣、司徒大人的營地中,那兩匹棗紅馬也勃然變色,發出一聲長吟化為兩條赤色蛟龍飛上了天空。凡人看不見蛟龍的身形,只見兩道長虹劃破了夜色,盤旋間護住了塗山頂端。
伯禹正半扶半握著青丘的手臂道:“姑娘且起身,我身為中華治水之臣,不必姑娘開口求助,這些就是我分內之事……”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