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分批入城。山水城無外敵威脅,平日防備鬆懈,若山手下不過有從蠻荒族人中召集的兩支巡城軍陣而已,怎能是我們的對手?
屆時於城中突然發難,必然能擒獲若山、奪佔山水城。控制了山水城,便等於控制了北荒各部。屆時相君有少務的封建詔命在手,誰還能提出什麼異議,從此便無後顧之憂。
若是相君與監國大人還不放心,我不僅可以讓蒼魚宗主派出步金山修士相助,我本人也會陪同二位前去、親自出手拿下若山。如此一來,更是萬無一失!”
他這麼一說,輿軒和宮羊終於徹底放下心來。看來仇遊早做好了謀劃,而若山遠在山水城,當然不可能知道這裡竟有人在打這種主意。仇遊的計劃,是集合國中挑選的精銳和步金山這一派宗門的力量,而且是偷襲暗算,當然能對付得了蠻荒中的一位城主。
仇遊的心思不可謂不縝密,若是換一個物件,他想對付誰恐怕都能成功。但仇遊偏偏不知若山的底細,更不知虎娃的來歷以及他與若山的關係。山水城的軍陣確實奉相窮之召參與了國戰,也焚燬了少務大軍一座後方大營,但外人並不知曉若山事先已見過少務。
巴室國朝中有若山的弟子西嶺、軍中有若山的弟子林梟,仇遊居然還想透過少務去打山水城的主意,並自以為少務會送這個順水人情。但站在他的角度,這麼想倒不是沒有道理,反正也不需要少務付出代價,更不會給少務帶來麻煩。
仇遊更不清楚,若山早已突破大成修為,如今水婆婆也突破了大成修為,坐鎮山水城中這對夫妻皆是當世高人,就算他去了也不是對手。
可此時此刻,密談中的仇遊、輿軒、宮羊感覺是皆大歡喜。宮羊問道:“仇遊先生,您將星煞大人所賜的不死神藥送給了蒼魚長老,又肯親自出手幫本君奪取山水城。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不知有何要求,我等又該怎麼感謝先生您呢?”
仇遊也清楚,假如自己不索取足夠多的好處,也難以徹底取信於面前的兩人,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在做自己認為應做的事情,但相君若想感謝我,我也不會拒絕。
你重新成為相君之後,也不會立刻就降於少務,總得在國君位上坐穩一段時間。你身為國君,相室國的財貨寶物,想賞賜我什麼便儘管賞賜,我皆欣然而受。待奪取北荒後,希望相君能任我為山水城城主,將若山及其黨羽勢力皆交由我處置。說實話,我與他們有些私仇未了。”
宮羊起身行禮道:“原來如此,本君明白了,一定如先生之願!能得先生之助,是本君之大幸。待我成為北荒之主,從少務那裡所得的財貨、北荒中的一切好處,也皆盡力供奉先生!”
高興之餘,輿軒還沒忘記擔憂,他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先生的謀劃,都是以三水和紫沫回不來為前提。可是萬一他們回來了,身邊又有虎煞與玄煞二位高人,我等又該如何是好?”
仇遊似是很有底氣地笑道:“回來就回來唄,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屆時步金山已被蒼魚長老所掌控,三水怎是蒼魚的對手?至於相室國,已另立新君,紫沫就算回來已是退位之先君,國中大局已定。只要彭鏗氏夫婦不插手干涉,誰也不能再改變什麼。”(未完待續。。)
026、怒娃(上)
宮羊擔憂地問道:“您怎知虎煞與玄煞大人不會干涉呢?”
仇遊又瞟了宮羊一眼,反問道:“他們為何要干涉呢?別忘了我們所謀劃的事情,是讓您登上君位後向少務獻降。彭鏗氏大人身為少務派來的國使,對此應是求之不得吧?到時候反而更好辦了,既然彭鏗氏大人持金杖紅節而來,我們便直接與彭鏗氏大人商談歸降事宜。
我原先的打算,若玄煞大人亦身陷小世界,赤望丘必會派人到步金山查問,蒼魚長老就將內情說出,並表示步金山奉赤望丘為上宗。而代表赤望丘前往步金山查問者,十有**就會是我。可若是玄煞大人回來了,事情則更有利,連這一出都免了。”
輿軒拍案道:“先生說的對!其實不怕他們最終能回來,只希望他們困在小世界中、回來的不要太快,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完成計劃。”
宮羊此刻還不是相君呢,但仇遊在說話時已然將他視為相君,到了此時,宮羊也以相君自居了。等仇遊告辭離去後,輿軒和宮羊也從興奮的狂熱狀態中漸漸清醒,相對而視,卻又覺得有些無語。
仇游來勸宮羊先篡位,然後讓他以相君的身份再向巴君投降。假如是那樣,其實宮羊也沒有多久的國君好做。但仇遊的道理說得也對,相室國遲早是守不住的,越早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