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穗狀的法器,是他在宗門中所到的神器,然而還沒等有其他的動作,忽然覺得天地一暗便不知置身何處,剛想掙扎,無形的法力襲來,一身神通已被封印,就連神器也不知失落於何處。
原身有八千年之壽,開啟靈智已修煉了八百年的太乙,不論是修為境界還是神通法力,都比涼濟能高出太多了,更兼突然出手偷襲,祭出大道寶瓶直接就把涼濟能給收了。
大道寶瓶平常的樣子,就是一個比巴掌稍大的細口瓶,收了涼濟能之後,太乙還拿在手裡特意晃了晃。這一晃帶著催動神器的法力,被困在神器空間裡的涼濟能不知翻了多少個跟頭,連五臟六腑差點都被晃出來了。
虎娃看著侯岡道:“你那位族弟還真是熱情啊,聽說你要歸鄉受封為伯君,居然派了一位大成修士在半路截殺。而那涼濟能不愧已有大成修為,腦袋倒是不笨,想出了一個更好的主意,要麼把你嚇走,要麼把你騙走,要麼把你綁走,總之讓你拜他為師,把你帶到涼花川中修煉,便是解決得毫無餘患了。”
太乙嘆道:“倉頡先生還在呢,他們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侯岡嘆道:“不是他們,就是他,其人之私慾膨脹,才會暗中策劃這樣的事情。而我師尊是什麼情況,其他人並不瞭解,只道其已飛昇登天或已離人世。”
嘰咕也嘆道:“唉,人間這種事,倒也見得多了!”若是虎娃或太乙有此嘆,倒也沒什麼違和感。可是這小妖如今也發出這樣的感慨,看來也在不自覺地模仿仙家高人的做派。
侯岡看著沇城的方向道:“僅僅是君首之位,我倒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的族人,怎可讓樂昌那種人的陰謀得逞。他既然這麼熱情,我們也不能辜負,帶著涼濟能直接去沇城找他吧,我身為君首,此番要行家法。”
侯岡可不是無能之輩,無論有沒有修為在身,他可是連巴國學正都做過,豈能擺平不了一個小小城主,更何況他還是族中君首。其實他只要進了沇城公開露面,樂昌就不好辦了,他也沒打算兜什麼圈子,對付這等陰謀,以他的身份地位,直接挑明就行了。
眼見天色已晚,眾人就在山中休息了一夜,次日清晨走出山林繼續趕路。侯岡已無神通法力在身,所以眾人走得並不快,與其他的行人無異。其實他們沿大河走來的這一路,並沒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因此得到訊息趕來動手的涼濟能才會判斷失誤。
走在路上,小妖嘰咕又嘀咕道:“侯岡大人啊,幸虧我們陪你一起回來了。假如你一個人,弄不好就被那涼濟能給抓走了。”
侯岡只是笑了笑,並未說什麼。虎娃卻對嘰咕道:“該歷劫就歷劫,這便是修行,登天之徑不僅僅是秘法修煉,也包括所經歷的世事。若是侯岡一人,可以直接在另一座城廓亮明身份,請城主派車馬以及軍陣護送。”
嘰咕又說道:“我們與帝子丹朱分別之時,伯羿大人曾說,此行可能會遇到麻煩,難道指的就是這件事?”
侯岡搖頭道:“區區樂昌與濟能,在伯羿大人眼中能算什麼棘手的麻煩,若是連這些事都搞不定,那我也不必回來做這個君首了,伯羿大人應是另有所指。”
前行二十餘里,前方望見了一座城廓。在青帝世系時代,此地就有了沇城。五百年前炎黃之爭以及軒轅與蚩尤之間的大戰,曾將這座城廓毀了大半,如今早已重修,其規模與巴原上的野涼城相當,但城廓轄境內的人口卻要比野涼城多出一半。
上古久遠之事已難考證,但自從軒轅擊敗蚩尤後,侯岡氏的領地便在這一帶。與巴原上的情況類似,城主雖是天子所任命,但選拔的物件往往來自於當地最大的部族勢力,所以近四百年來,歷任沇城城主皆出身於侯岡氏。
天子想任命誰為城主,也得徵求侯岡氏君首的意見,由部族中推選最合適的人選。樂昌二十年前擔任了城主,如今已年近五十,而侯岡只有二十八歲。若是侯岡歸來,樂昌不僅會失去代掌部族事務的權柄,假如侯岡另有想法,他甚至連城主的位子都保不住。
伯君只是一個沒有實職的爵位,享受的只是在部族中的尊貴地位,而城主可是真正掌控了一座城廓的民政、軍政與財政實權。雖然伯君的爵位通常比城主高多了,但年輕的侯岡也完全可以自己兼任這個城主,樂昌更擔心這種事情。
所以樂昌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他既然能請動涼濟能這樣的高手,還不如就在半路把侯岡給解決了,如此不僅能夠保住城主之位,他自己甚至還能成為天子冊封的伯君。只可惜侯岡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涼濟能失手被擒,侯岡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