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趁這個機會,他也以私人的名義跑來祝賀了,還挑選了自己的幾件寶物做賀禮,希望玄源和虎娃能答應他的請求。
玄源點頭笑道:“你這幾年在步金山中辛苦了,修行既有成就,可另擇福地建洞府清修,但勿擾巴原民眾生息。”
敖廣趕緊叩首道:“謝奉仙國後,謝玄源宗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說的是兩個人,其實這都是玄源人的尊號,而且他也清楚玄源並不喜歡別人叫她玄煞,只是巴原上的人們早就都這麼叫習慣了,但他開口叫的還是玄源宗主。
少務又問道:“敖廣先生,你說東海水情有異,究竟是怎麼回事?”
今天大殿中的座位安排很有講究,虎娃的寶座很寬,他與玄源並肩而坐。這是在巴國王宮中看不到的情景,少務可沒有哪位妃子能與他並肩坐在朝堂上的寶座上,或許當年的命煞可以,但命煞從來沒有參加過巴國的朝會。
國君寶座當然是在高階之上,面對著殿中群臣。同樣在高階左側有兩個座位,分別坐著少務和盤瓠,右側有個座位坐著崇伯鯀。瑤姬雖參加了虎娃受冊封的典禮,但並沒有參加今日的朝會,如今已經返回炎帝仙宮了,否則她在崇伯鯀身邊亦應有座位。
此刻崇伯鯀身邊還並列了兩張座位,坐的是山爺和水婆婆,虎娃特意安排的。山爺原本謙說不必,甚至不想參加這場朝會了,可是水婆婆卻把他拉來了,與國君並坐過過癮。
聽聞少務之言,敖廣很簡練地答道:“水高一尺。”話中有神念,就算普通人也能大致聽懂,至於神念中那些複雜的含義,在場的眾高人皆能明白。(未完待續。)
075、水情有異(下)
水高一尺,乍聽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河流和湖泊隨季節漲落,冬季枯水與夏季洪水,歷年水位的波動很大,皆遠遠超過了一尺的範圍。但敖廣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東海中修行有成的魚妖,百年來的水情,沒有誰比他更熟悉。
如今是初夏時節,東海的水面正在上漲,而敖廣只去了一趟便發現了異常,他甚至能夠察覺出自己不在的這幾年,東海水位變化所留下的各種痕跡。從去年春天開始,東海的水位就在緩緩上漲,以一種令人難以察覺的方式。
表面上看,隨季節變化的規律並未改變,可是每個季節的平均水位都在上漲,到了去年秋天趨於穩定,就是比百年來的正常情況高出一尺。去年整個冬季枯水時如此,今年從春季到初夏亦是如此,它並不是某段時間突發的一股洪水,而就是持續的整體水情的變化。
少務有些緊張地問道:“於民生何涉?”
敖廣答道:“東海漲一尺之水,其實關係不大,只是低處很多灘塗將長年不再露出水面。據我所知,這百年以來,東海亦有數度水情變化,比如亦有好幾年時間水勢持續盛於平常,這本非異狀。可是像這種悄然變化,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而巴原天時並無異常。”
那個年代的河流和湖泊,絕大多數地段並無堤壩,人們會將村寨建在儘量靠近水源的地方,但依據自然地勢選擇的都是相對高處,以避免被洪水淹沒,開墾田園時亦是如此。
如果只是整體水面高出一尺,影響確實是不大,只是有些在往年枯水時露出來的灘塗如今在冬季也會被淹沒了。
敖廣納悶的是水情變化的成因,水位既能莫名漫漲一尺,誰又能保證不會繼續變化呢?東海的形成,是大江流入巴原受到了巫雲山脈的阻隔,東海水漲當然是因為大江來的水更多,既然巴原的天時並無異常,那麼問題一定出在大江的上游、遠在巴原之外的西荒高原上。
虎娃沉吟道:“既如此,太乙,就再辛苦你一趟了。”
虎娃打算派人去西荒深處的高原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而太乙是最適合的。想當年太乙剛剛突破大成修為時,就曾遠行西荒高原,也遭遇了不少兇險,到達了高原深處的西海。
少務起身拱手道:“那就多謝太乙先生了!”
朝會進行到這時,也就該散了,可崇伯鯀卻突然皺起眉頭,抬起頭目光似穿過屋頂望向遠處的高空。片刻之後,虎娃亦皺眉道:“竟有人此時飛天趕到奉仙城,咦,還是老熟人?”
有人飛天而來,在奉仙城外落下雲端,並未掩飾蹤跡,引得民眾一片驚呼。這段時間,飛天趕到奉仙城的高人可不少,但大家都很自覺地沒有驚世駭俗,隱匿身形在城外落下雲端,皆如常人一樣走進城廓。
而此人卻不同,顯出身形直接從雲端飛落,城內外的民眾都看見了。但他亦知禮數,並沒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