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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兩個字很簡單的可以形容這場災難:“要命。”

那時在玩遊戲,牙齒越來越疼的讓我皺眉,不再有心情玩下去的索性關燈睡覺,時間是1點半,然後躺下不到十分鐘的跳起來,捂住右臉頰開始回憶我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接下來的十分鐘開始坐立不安。

然後想到阿孃曾經提過的方法。於是把自己當實驗品的不怕死的嘗試開始。事實證明我的確很不怕死。先是刷牙,沒什麼改善;然後按摩,結果是很疼;再是塗雲香精,滿嘴受不了的辣苦,麻木減輕了疼痛,本以為結束了,關燈繼續睡覺,誰曉得噩夢才正式掀開序幕。

雲香精的味道在五分鐘後散掉,疼痛捲土重來,而且有加劇的勢頭,當時有點慌,按照自己的推測,既然雲香精都能用了,那麼風油精試試沒人說不可以吧?不敢往裡邊倒,只好抹在牙齒外邊的臉上,附加非常溫柔的按摩(其實那時牙齒已經痛得不敢去碰了)。結局很慘痛,不但牙齒依舊疼痛難忍,連臉都開始痛起來,火燒似的,為什麼以前塗太陽|穴時沒這種下場?

整個下頜開始疼了,跳起來的抓過一邊的涼水抿一口,含在嘴巴里。

兩分鐘,疼痛奇蹟般的減輕到比較之前起來的可以稱得上沒有感覺。

那時已經三點半了,我很想哭,也很想睡覺。可我不是魚,一口水在口腔裡,若不是在睡覺中嗆死,那麼就選擇痛苦的熬夜吧。

水在嘴巴里加溫,疼,喝掉,換水。

很恍惚,很想睡覺,畫畫或者看書玩遊戲的熬夜我不是很在乎,可我不欣賞這個樣子的含一嘴巴涼水,還得不斷更換得像空調機。

茫然中想起了鹽這個東西,認命的下樓去為了驅逐疼痛而找鹽加水。有了前車之鑑,不敢亂來的瞪著鹽很久的取了兩個杯子,分別調出熱的鹽水和冷的鹽水兩種,想了想再倒了杯熱水。

沒有任何效果的讓我死心抱著一大杯冷水回房間等死。

肚子已經好飽,喝不下也不想再喝水了,可我要睡覺,不能抱著馬桶換水也不想縮在冷冷的廁所製造奇怪的聲音招來其他人的關注。

於是回到床上,含上一口水,躺下去,已經有覺悟了。我相信人類可怕的求生本能,本人這具機體一定會在睡覺的時候把水自動避開氣管流下喉嚨的——要不流出嘴巴也可以,沒睡覺流過口水,不介意上演一回煩勞第二天的自己洗頭洗枕套洗床單。

人類的求生本能是很可怕,可人類的神經系統更加可怕。據說最長的細胞好象就是神經元的一種吧?如果高中生物還沒忘的話。

每每在睡著前的那一剎那醒來,嘴巴下巴耳朵後腦的疼提醒我,該換水了。

不死心,我要挑戰極限!

這一挑戰一直挑戰到五點,我覺得我真的快死了。

疲憊不堪,比我連續兩個通宵玩石器,第二天還跑去聊天更像一條垂死的老貓。

眯著眼,我心已死,神啊,賞賜我一晚……呃,一清早安眠吧,我求你了。

拖起身子,去找藥,把所有能吃的藥都找了出來,品種實在不多,身體健康從未考慮過囤積藥物的念頭。其實很想捶心捶肺的感嘆為什麼不準備一瓶酒在冰箱?

消炎藥、感冒藥,我連暈車藥都吃掉了,可為什麼還是要死不活的狀態?是不是該抱怨自己的例假不夠疼痛到準備止痛藥的地步?

那時六點半,我覺得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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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看一眼鍾,我決心明日去買藥買酒去找牙醫,我受夠了。

什麼時候睡的不曉得,只知道不斷的重複喝水,躺下睡覺,起來喝水,躺下睡覺的步驟,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會有這樣糟蹋自己的時候。

第二天搬回了藥和酒,並且在同事的建議下,使用他們愛爾蘭的方法——白蘭地,正式把舌頭的味蕾全部毀掉——嗚,我討厭喝烈酒啊!沒有效果,舌頭開始痛。

第三天拒絕的另一位熱心同事的建議,很恐慌的盯著他手的伏特加和檸檬,我估計這麼一口含下去,不但舌頭完蛋,連我的喉嚨都會完蛋。

第四天的今天去找牙醫,那個很貴的老頭子光是拍了片就收了35塊錢,而且我的預約怎麼樣也不能從下個星期五提前些日子。

昨天晚上牙齒在流血,我的心也在流血。

讓我們看看本人這顆寶貝鈣質物要把我折騰到什麼程度吧。

呵呵,忽然有個領悟,人活著,原來感覺不光是感覺而已,其中也包括了牙齒的疼痛。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