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眺望著海洋,沉默不語。
習慣她的不愛說話,熾殷和妃色自己開始討論起公事來。
窗戶是黑色的,牆壁是黑色的,沙灘是黑色的,大海是黑色的,天空是黑色的,窗稜的邊緣是紅色的,牆壁的邊緣是紅色的,海浪的波紋是紅色的,層疊雲朵的輪廓是紅色的。
她的毒依舊在體內,無論上隳用了多少解藥,想盡任何辦法,她的毒都無法解開。上隳不明白,她卻十分清楚為什麼。
是因為海月冥刀。
冥刀的異寒封住了毒素,不讓毒素有任何發作可能性的同時也阻隔了解藥的功效。想要解毒,就必須將冥刀取出,可一旦取出冥刀,她必會因為劇毒的發作而倒下。
她不能有任何異常情況出現,絕對不能。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身中劇毒雙目失明,更不能讓訊息傳出去,傳到國都裡海之君耳中。
所以她選擇忽略。儘管上隳的擔心讓她感動,可她不敢拿她的母親冒險。
上隳……垂下長而曲捲的睫毛,她呡出個淺淺的笑來。
光是想到他,她就覺得胸口暖洋洋的。好喜歡他,就像喜歡母親一樣喜歡他,她會為他做出一切。雖然看起來他似乎並不需要她的任何幫助,可她真的很想為他做些什麼。當他哄她開心,給她講故事,關心她的健康,為她的受傷而憤怒時,她好想把他所想要的一切都雙手奉到他面前,作為回報。
他為了她付出了好多好多,她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從未有任何一個人像他那般的對她無私的付出,就連她母親都沒有過。她很感動,卻說不出口,只能默默想著如何報答他。
他說她喜歡她,才會對她這麼好。她也喜歡他,那她要怎麼做才能證明她也可以是對他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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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哄人開心,也不會講故事,她甚至沒辦法為了他的受傷而憤怒,只因為他從來就是快快樂樂的,只除了因為她而導致的怒火。這讓她心酸酸的,又甜甜的。
到底要做些什麼事,才可以報償他對她所有的好?
“真有點奇怪,上隳那傢伙來島時從來不用都靈島的旗幟,是因為他怕別人知道他是土匪而鄙視他麼?”妃色笑呵呵的突然冒出一句。
一絲不對勁閃過腦海,剛想深思,緋君就聽見外邊傳來通報。
熾殷與妃色起立行禮。
大門開啟,纖弱可人的芸君滿面擔憂的走進來。一見到緋君站在窗邊,她立刻走過來,嬌美的面上滿是擔心,“前些個日子才回都靈就聽說赤焰島又遭到海妖圍攻,沒事吧?”
面無表情的搖頭,緋君垂下眼,任由芸君不放心的上下打量她。
門外這才走入怎麼看都像個土匪的一臉大鬍子的都靈,他只是朝緋君點了個頭,就一邊撿了個順眼的位置坐了,反常的沒吭聲的盯著緋君沉思。
緋君自眼瞼下掃了眼那邊坐姿隨意的紅色龐大骷髏骨架,不是很明白都靈到底哪裡不對。歷來都靈和她一見面不是打就是殺,完全不對盤,這還是首次出現詭異和平共處的情況。
“還好沒事,我早就不贊成你拿赤焰島做餌來控制海妖,萬一有個什麼事,叫我會擔心死的。”芸君嬌柔的輕喃立刻讓緋君抬起臉,注視著面前的紅色骷髏頭,更多的莫名其妙的警惕在提醒她,有問題。
“緋君。”都靈突然開口。
她偏過頭,仍是在思索著芸君合理話語中的不明矛盾。
“我能和你單獨談談麼?”都靈突兀的建議引來屋內其他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一向不用大腦行事的都靈竟然會與他認為是夙敵“談談”?
“什麼?”隨口答道,緋君微皺了細眉,芸君到底說錯了哪裡會讓她覺得不對?
才要問丈夫是不是吃錯藥的芸君驚訝的轉頭看她,“天哪,緋君,是你不是也哪裡不舒服?竟可以和都靈搭腔?”就算和兄長姐妹們在一起,緋君都不愛說話到極點,今天怎麼會開了尊口,物件還是視她為死敵的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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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霹靂劃過大腦,緋君突然蒼白了面孔。緩緩的,她抬起頭,盯住芸君紅色的骷髏臉,“你說什麼?”輕輕的口吻滿是震驚。
芸君只關注到緋君瞬間白透的小臉,不由得慌了,“天,緋君,你哪兒傷了是不是?上回在國都見你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了?”
不可置信的瞪著芸君的紅色骷髏面孔,她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芸君說她們最後一次會面是在國都,這麼說來,芸君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