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她才回過神。
一回身,對上的是葉和歡跟秦壽笙的兩雙眼。
“盯著我做什麼?”白筱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髒東西?”
“你外婆是不是都不知道你被裴家趕出來的事情?”葉和歡幽幽地問道。
白筱一怔,點了點頭,“她的心臟不好,經不起刺激,從小到大外婆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要她有個好歹。”
 ;。。。 ; ; 待賓利歐陸消失在拐角處,白筱搓著自己的手臂準備上樓。
兩道強烈的燈光忽然照過來,她下意識地抬手遮擋,眯著眼望過去。
火紅色的跑車“吱”地一聲在她跟前停下。
一身粉色西裝的秦壽笙從副駕駛裡一躍而出,湊近白筱嗅了嗅:“哪來的野男人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白筱推開他的腦袋,“別鬧了,這裡除了你哪裡還有其他雄性?”
“我跟秦壽笙剛才可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怕你們尷尬,也不會把車停得老遠。”
葉和歡從車上下來,依舊是集性/感跟感性為一體的打扮。
“說說吧,此男姓甚名啥,家住何方,是否婚娶?”
白筱衝滿臉八卦的兩人翻了個白眼,拉開樓道的防盜門:“連孩子都有了。”
“什麼!你跟人家搞婚外情?”葉和歡不敢置信地提高了音量。
秦壽笙上下打量著白筱,嘖嘖地搖頭:“原來我們之中,你才是口味最重的那個!”
“胡說什麼。”白筱按下電梯按鈕,“他兒子在藝術中心上繪畫班。”
“那就更不正常了,你教小提琴班的跟繪畫班有啥聯絡?只能說明他對你別有企圖。”
白筱橫了眼想象力驚人的秦壽笙:“你不去寫小說簡直是浪費。”
“筱筱,你不想告訴他沒關係,那就悄悄告訴我,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再說一遍,我跟他真不認識,就是我今天在地鐵站暈倒了,是他兒子把我送到醫院,後來他去接他兒子順便把我送回來,事情就這麼簡單。”
白筱懶得理會兩人,換了鞋進公寓,到廚房倒了杯水喝。
葉和歡跟秦壽笙對視一眼,頓覺無趣了。
“借我用個廁所……”
秦壽笙一溜煙竄進了衛生間,不到一分鐘,裡面爆發出誇張的笑聲。
沒多久,他一手插腰一手拎著一件西裝,擺手弄姿地走出來:“沒關係?不認識?那這又是誰的衣服?”
葉和歡也跳起來大叫:“筱筱,你跟他在衛生間裡做了什麼!”
白筱望著那件黑西裝,一時大腦有些轉不過來,她沒想到鬱紹庭居然會把衣服落下。
“要是他老婆知道他把外套落在另一個女人家裡,不曉得會怎麼想?”
白筱只覺得頭疼,正想著怎麼處理這件西裝,那邊葉和歡已經進ru了自我臆想中。
秦壽笙搭著她的肩:“姐們,我個人很唾棄那些破壞人家幸福家庭的三兒,但如果是你,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我見過不少正室鬧上/門扯著小三頭髮打罵的……”
“他老婆已經過世了!”白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覺得自己解釋無能。
“你的意思是——”
葉和歡跟秦壽笙面面相覷,難得異口同聲地嚷道:“你要給人家當後媽?!”
 ;。。。 ; ; “老師,再見!”
鬱景希趴在副駕駛的車視窗,衝站在路燈下的白筱揮了揮手。
十一月的天氣,晝夜溫差較大,白筱只穿了件毛衣,撥出的氣息化作團團白霧,她環著自己的手臂,聽到小傢伙奶聲奶氣的道別,笑著揚起手:“再見。”
賓利歐陸平穩地從白筱身邊駛過,她沒有當即轉身上樓,而是目送車子離開。
“爸爸,你也覺得小白不錯吧?”
鬱紹庭的視線從反光鏡上挪開,看著前面的路況,沒去理會旁邊的兒子。
鬱景希也沒奢望自家“臭屁”的老爸回答自己,坐正自己的小身子,在褲袋裡搗鼓了一陣,然後喜滋滋地拿出了半張皺巴巴的照片。
為什麼說是半張呢?
因為這原本是一張白筱跟葉和歡的合照,現在硬生生地被撕成了兩半。
而鬱景希手裡拿的正是有白筱的那一半。
他把照片遞到鬱紹庭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