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無意地選擇今天去公寓。
曾經纏著我不放的是她,現在好像發生了角色轉變。
送她去醫院,忘了她陰奉陽違的性子,不過是中途離開一會兒,她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看到她被人動手動腳,剋制不住翻湧在身體裡的情緒,從未想過這個年齡還會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也終於控制不住地問出口,是不是不想跟我待一塊兒?
想方設法地靠近她,想看她眼底偶爾流露出的嬌羞,情不自禁地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射擊,過馬路時牢牢拽著她柔軟的小手。
明明已經不是毛頭小子,卻依然做著衝動的事情。
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2006年9月2日
昨晚給她打電話,手機關機,她給的理由是手機忘了充電。
如果是實話,為什麼要眼神飄忽不定?
她說,昨晚跟她的小竹馬睡在酒店。
要不是她姑姑跟姑父來了豐城,今天一整天她是不是都不打算回公寓?
想要質問她,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想起那天她在車裡說的話,她已經成年,高中又畢業了,有談戀愛的自由,她現在就是個聽話懂事的晚輩,看不開想不通的不過是我。
從沒有哪一夜像此刻這樣,突然想盡快跟韓菁秋結束那場名存實亡的婚姻。
老許說,上頭已經批准了我的入藏申請,很快就有調令下來。
沒有想象中的輕鬆,反而覺得凝重。
感情的變化永遠都抵不過時間。
終究有悖父親的期望,我並不是個合格的軍人,為了一己私慾,已經開始反悔曾經作出的決定。
也從沒有哪一夜像此刻這樣,突然想盡快跟韓菁秋結束那場名存實亡的婚姻。
2006年9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