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笑意,也許是這兩天,難得見到她這麼無助的模樣:“嚇得不會開車了?”
“沒……”
葉和歡的聲音乾澀,看著五官線條深刻逼人的男人:“你不是已經——”
走了嗎?
三個字,縈繞在她的舌尖,沒有出口。
“先上車再說。”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頭髮,先上車,把孩子重新抱在懷裡做緊急救治的措施。
葉和歡心裡焦急,咬著唇,小跑著繞到駕駛座,連安全帶也來不及系,發動車子。
……
一路上,葉和歡不時看向後視鏡,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的十指,透露出她忐忑不安的心緒。
陸含胭的氣色好了不少,但呼吸依舊有些急,半合著眼,往駕駛座瞧去,弱弱地喊了聲‘歡歡’。
“胭胭乖,很快就到醫院了。”葉和歡加快車速。
後座傳來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開慢點,注意安全,孩子現在沒什麼大礙。”
葉和歡輕輕‘嗯’了聲,本懸起的心落地,不再橫衝直撞開車,靜下了心,她又好奇他為什麼會這些急救措施。
鬱仲驍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動道:“我母親有哮喘,我爸工作忙,擔心她出事,讓家裡人都學了怎麼照顧哮喘病人。”
葉和歡沒有接話,因為冷靜下來的她發現,他們好不容易斬斷的關係似乎又黏在了一起。
——————————————
醫院。
陸含胭被醫生護士圍著推進急診室治療。
葉和歡坐在走廊上,心有餘悸,汗水黏溼了她後背的t恤,眼睛一直注意著急診室拉上白布的窗戶。
剛才,她給葉知敏打了電話。
她從包裡拿出一包煙,抽了一根想點火,在她找打火機時,夾在手指間的香菸被拿走。
腳邊是一雙深駝色的休閒皮鞋,還有筆挺的褲腿。
葉和歡仰起臉,看到拿著一疊繳費單的鬱仲驍,她的另一隻手裡還拿著打火機。
鬱仲驍也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一幕,他拿著那根女士細煙,此刻的他,不再是她的情郎,而是嚴厲的長輩,冷著臉,質問她:“不是已經戒掉了嗎?我以前有沒有說過,不準抽菸酗酒?!”
葉和歡站起來,去搶煙:“你也說是以前了,現在你管不了我,把煙還給我。”
“現在我還說不得你了?”
搶不到煙,葉和歡又不服輸,出言頂撞:“少拿長輩的架子訓我,你以前在床上的時候,可沒把我當晚輩。”
“……”
鬱仲驍被她頂得臉色驟變,也說不出反駁的話,把煙丟進垃圾桶裡。
“以後不準再碰煙。”他說話時帶了一貫的命令口吻。
葉和歡不以為然,坐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她今天穿著牛仔短褲,這麼一翹,露出肌膚細膩白皙的大腿。
鬱仲驍皺眉,擋去幾個路過男人的目光,低聲訓道:“把腿放下來。”
她斜了他一眼,依然我行我素,還把披在肩上的頭髮紮起來,露出如天鵝般細長優雅的脖頸。
那邊,醫生已經出來。
葉和歡忙上前,詢問陸含胭的病情。
“沒什麼大問題,幸好急救措施做的不錯,不過保險起見,還是留院觀察幾天吧。”
醫生說著,看向站在旁邊的鬱仲驍,又交代了幾句:“你們做父母的,尤其是對像你們女兒這種先天不足的孩子,在飲食方面尤其要注意,忌生冷辛辣,以後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了。”
鬱仲驍聽得認真,剛想跟醫生道謝,葉和歡已經搶著道:“您誤會了,他不是孩子的爸爸。”
醫生愣了愣,有些尷尬。
葉和歡眼角餘光瞟向身旁的男人,見他不好看的臉色,心裡莫名的暢快,衝醫生莞爾:“我進去看看孩子。”
……
胭胭看上去有些虛弱,躺在病床上,用軟軟的小嗓音告訴葉和歡,她口渴了,想要喝蘋果汁。
“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喝白開水。”
葉和歡已經從葉知敏那裡得知,那些燒烤,是陸含胭藉著給她吃的名頭,大清早起床,興致勃勃地坐在板凳上親手烤的,還非常用心地塗了各種醬料,倘若知道最後都進了她自己的肚子,葉知敏是怎麼也不會給她帶過去的。
得知只能喝白開的陸含胭,有點小委屈,但還是乖巧地點頭,小腦袋往外探了探:“姨姥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