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陳澤璣就是治下很嚴,這次再沾上陳豪的事情,他現在就是一個燒滾的油鍋,誰敢靠近?
“來人,去客棧再請一下夏馨炎!”陳澤璣冷冷的咬牙命令道。
難怪敢打他的兒子,連他的請帖都不放在眼裡,這個夏馨炎真是好膽色,不過,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跟她膽色相配的實力。
陳澤璣的聲音並沒有壓下來,廣場上的其他人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心裡驚駭不已,夏馨炎竟然已經接到陳澤璣的請帖,還敢不來?
是不敢來,還是已經連夜出逃了?
彼此互看一眼,總覺得後面的那個結果更加的可能。
陳家的人立刻快速的跑了出去,眾人的目光也隨著他的身影而移動。
“爹。”虛弱的聲音自軟轎內響起。
陳澤璣立刻走了過去,掀起轎簾輕聲關心問道:“怎麼了豪兒?”
“渴。”陳豪受了重傷,又怎麼會像一般人那樣可以強挨著烈日的炙烤。
他在轎子內好像是沒有直接的被暴曬,但是在轎子裡,那熱氣鑽進來再也散不出去,反倒愈發的悶熱。
“快,給少爺弄水來!”陳澤璣急急的下令,旁邊的服侍的隨從立刻衝到廣場外的店鋪茶館裡,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緊閉房門不營業,直接上去砸門。
很快水就被端來,丫鬟服侍著陳豪慢慢的喝著,蒼白的臉色這才好上一點。
其他幾大勢力的人看了看,也全都命令自己的手下去附近的店家“借”一些東西。
很快的,廣場內的格局就一變,放上了桌子,桌子上擺上了茶水,一個個家主以及家中的重要人物全都圍著桌子坐下,有的身後竟然還有人在輕輕的扇扇子,不過這樣熱的天氣扇出來的也都是熱風。
就在眾人全都舒舒服服的弄好一切的時候,陳家剛才去“請”夏馨炎的隨從跑了回來,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其他家族的人臉上全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果然,夏馨炎連夜出逃了。
當然了,要是他們,他們的選擇也絕對是跟夏馨炎一樣。
知道自己惹了第一大勢力家族之後,難不成還在可雅城等著陳澤璣回來算賬嗎?
“老、老爺……”隨從慢慢的蹭了過去,好像十分不願意過去似的。
“夏馨炎呢?”陳澤璣眼眸一眯,難道陳家的人已經廢物成這樣,竟然讓一個人從他們的鼻子底下跑了不成?
“沒見到她?”陳澤璣的聲音已經冷得快到了冰點,隱含的怒氣嚇得那個隨從全身一個哆嗦,瑟縮了一下,停步不前。
“真的沒見到?”陳澤璣眼中的殺氣開始慢慢的凝聚,他手下人竟然如此廢物了?
那還留著有什麼用?
隨從一見陳澤璣眼中的殺意,嚇得他趕忙叫了起來:“見到了,見到夏馨炎了。”
“那她為何不來?”陳澤璣身上的殺氣因為這句話稍稍的收斂了一些。
聽到陳澤璣的問話,隨從嚥了嚥唾沫,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說。
“說!”
隨從在陳澤璣的爆呵之下一個激靈,嚇得連想都不敢想,憋在心裡的話衝口而出:“她不來!”
“什麼?”陳澤璣的聲音陡然拉高,什麼叫她不來?
“她沒有接到帖子嗎?”陳澤璣臉色黑了一半,這麼多人面前,他這個臉丟不起。
“接、接到了。”隨從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她敢不來?”陳澤璣冷哼著,可雅城裡誰不給他們陳家幾分面子。
她夏馨炎算什麼東西,給她張帖子就算是不錯了。
一旁的許梓聽到陳澤璣和陳家隨從的對話,慢條斯理的端起茶碗:“夏馨炎這個小傢伙又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你請我就來,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掉價啊?”隨從心一橫,直接學著夏馨炎的口氣將原話複述。
噗——
許梓一口將敢喝進嘴裡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臉色被嗆得通紅,與氣得快要出血的陳澤璣形成鮮明對比。
“夏馨炎這個混賬,敬酒不吃吃罰酒!”陳澤璣氣得臉色發青,伸出的手指都是顫抖的,“帶著人給我去把夏馨炎捉來!”
幾乎咆哮的低吼,足可以證明陳澤璣已經被某人氣得快要失去理智。
“嘖嘖嘖……這是怎麼了?街上連個店鋪都不開,讓我去哪裡逛街啊?”吊兒郎當的女聲響起,除了夏馨炎還有哪個如此大膽?
“夏馨炎,你終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