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見我?”華服男子聽著黑衣人的稟報,驚訝的盯著他,隨即臉色陰沉,怒意升騰,“你被她發現了?”
“是。”黑衣人俯首,愧疚的應著。
華服男子沒有說話,只是陰鷙的目光在黑衣男子身上一遍遍的刷過,黑衣男子緊張的身體緊繃,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卻又不敢躲開,只能跪得愈發的恭敬,任由華服男子審視。
“下去吧,隨時注意她的情況。”華服男子隨意開口,讓黑衣男子一瞬間有不真實的感覺,這是、放過他了?
一瞬間的失神,很快黑衣男子就回過神來,重重的叩首,謝恩。
失職之後,能在自家主子手裡不受半點刑罰,真是從來沒有過的,看來那個女人對主子很不一樣。
想到這裡,黑衣男子並沒有起身而是依舊恭敬的跪伏著。
“還有事?”華服男子眉毛一挑,話中似乎有些不耐煩。
“是。”黑衣男子感覺到他主子的不悅,冷汗很快的佈滿額頭,想了想還是如實的將他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那位姑娘,似乎跟屬下是同型別的人。”
華服男子的動作一頓,譏笑出聲:“跟你同型別?”
他看上的人會是這樣的人嗎?
顯然感覺到華服男子的慍怒,黑衣男子跪得更是恭順,縱然緊張不安,還是將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那位姑娘對隱藏行蹤很有心得,甚至在屬下之上。”
“在你之上?”華服男子收斂了怒意,半晌冷冷的下令,“下去。”
“是。”黑衣男子應著,迅速的退下。
華服男子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任何動作,一直在回味著剛才黑衣男子的話,良久,突然的輕笑出聲:“比暗衛還要擅長隱藏行蹤,看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見見你了。”
回到宅院之後,天色已晚,明鑫帶著小狐狸去休息。
夏馨炎叫丫鬟準備了一壺熱茶,獨自坐在了花園中的庭院之中。
入秋之後,夜晚已經微涼,披了一件稍厚的披風,幾盞燈籠掛在涼亭屋簷下,不甚明朗的光與月色相應,淡淡的朦朧。
慢慢的品嚐著香茗,感受著那充斥於口腔之中苦澀後的甘甜,深深的呼吸,滿腔都是淡淡的花香。
庭院的院門處,站立了兩個人,前面之人正是這座宅院的李總管,剛要舉步進去,就被身後的人攔住,恭敬的行禮之後,離開。
“姑娘好興致。”清朗的男聲在月夜下沒有半分突兀,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兩人聽到又不會吵到旁人。
夏馨炎轉頭,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男子坐。
隨後為男子斟上一杯清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鄧青皓,皇室五子。”鄧青皓也就是華服男子先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夏馨炎點頭,緩緩開口:“夏馨炎。”
鄧青皓微微的挑眉,顯然是對於夏馨炎的這個回答不太滿意,她真的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人嗎?
沒有身份背景嗎?
鄧青皓的疑問,夏馨炎自然已經看到,起身,將玉佩放到了桌上,轉頭就走。
“夏姑娘,是在下唐突了。”鄧青皓趕忙出言喚住了夏馨炎。
夏馨炎的反應讓他錯愕,還沒有見過誰對一個皇子如此的無所謂。
現在雖說皇室繼承人情況未明,也正是如此,幾個皇子才更不能得罪,誰知道哪個皇子可以繼承大統?
偏偏夏馨炎就是敢這樣的無視他的身份,難不成,她這是以退為進?
鄧青皓心思一轉,想到了這個可能,只是目光掃過去,對上的卻是夏馨炎一片澄明的雙眸。
那樣的乾淨,讓他心中為自己剛剛產生的念頭有些汗顏,他、好像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知道五皇子送給我這塊兒玉佩是什麼目的?”夏馨炎看著一眼桌子上的玉佩,並沒有收起來。
她承認這個玉佩是好東西,但是,要是給她帶來的麻煩比好處還要多,她可沒有興趣拿著。
她的事情已經就不少了,沒有興趣再去蹬渾水。
“秋宴上有不少的好東西,若是夏姑娘喜歡的話,買起來方便許多。”鄧青皓笑著說道,絲毫不捉其他。
夏馨炎看著鄧青皓,並沒有陪著他繞彎子:“如今皇城秋宴盛事,只是,也掩不住各位皇子之間的名爭暗奪,五皇子當初送與我這塊兒玉佩是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嗎?”
夏馨炎的話讓鄧青皓沒有立刻回答,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