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
李宇軒扶起陳芝。意識到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以商量的口吻問:“寶兒,敵人的行動快得出乎我的意料,我要回府一趟。你一起去好嗎?”
他已經在取披風了。齊青玉覺得自己沒有反駁的餘地。目光移向伏在几上的陳芝,猶豫道:“留寶芝在這,我不太放心。”
“已經有人來接應了。馬上會把你親人接出來。”李宇軒已經派人將被迷香所傷的黑虎衛送到賈非宜處醫治,齊家也安排了另一支親衛守護。
他想得這樣周到,齊青玉不再置喙,任他將她抱在壯碩的懷中。
“已經退燒了。”李宇軒自然而然地以臉貼上齊青玉的額,感覺她已經退了燒,鬆了口氣,更為她的堅強感到歡欣。
稍後,李宇軒抱著齊青玉走出齊家,坐上將軍府莊嚴的馬車。
“你知道賈非宜的來歷嗎?”有兩個護衛在趕馬,齊青玉雖然擔心自己所說的話會落入懷王耳中,但更怕因對賈非宜的疏忽大意而引起不可彌補的遺憾。
“傻丫頭,她首先是曲無商的弟子,其次才是懷王的細作。”李宇軒騰出一隻手,嘗試著用最柔和的力度,為她整理微亂的髮絲。
如黑綢般的秀髮滑過指間的感覺,十分奇妙。他以指纏繞著柔順亮滑的髮絲,愛不惜手。
齊青玉有些懵,一時之間答不上話來。安靜地想了一會兒,她抬著望向他,恰巧碰到剛生出的粗硬的黑鬍渣子,癢癢的,粉頰倏地紅了一片。
她下意識縮身卻扯痛了傷口,皺起了優美的眉頭。李宇軒心頭驀然一跳,心旌搖動,若不是念及她有傷在身,真會拿鬍渣子逗她玩。
“我看看傷口還會滲血嗎?”李宇軒微灼的目光移向她的腹部。
“不會了。”外頭有人呢,不害臊的嗎。
“我看看。”李宇軒強硬地撩開披風,心中卻軟成一團,愛暱地說:“別怕,遲早都是我的人,早看晚看沒區別。”
齊青玉羞得將臉藏在他胸前,任他去。
“寶兒,我給換藥,你別動。”
李宇軒低沉而寵愛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齊青玉繃緊了身體配合著,覺得那點痛根本不算個事了。
“好了。”李宇軒將換下的沙布用紙包起,扔到角落,重新為她整理好衣裳。
“為什麼要帶我一起去將軍府?”齊青玉將腦子放下不用了,直接問。
李宇軒答:“要讓祖母見見你。”這樣若還有男人敢打她的主意,就要掂量掂量了。
齊青玉心思立刻開始運轉:“我要贏取她的認同?”
李宇軒立刻斂容,嚴肅地看著她:“不,你不需要對誰曲意奉承。”
齊青玉心裡像喝了蜜一樣甜,“她是你祖母,我如果能讓她喜歡,那你不是更好辦了。”
棘手的事在他那兒似乎根本無關緊要,就像方才的危險,他不廢吹灰之力即可化解。
“真的,只是你我之間的事情,與他人無由。有人妄想用忠孝禮義來壓我,可笑。”李宇軒放輕鬆了語調,像聊家常一樣和齊青玉說話。
有一日,他站在一戶農家門前,默默地看了許久普通人之間的交流方式。
現在說話時,臉部已經有表情的變化,他認為齊青玉現在一定能輕易地看到他的喜怒哀樂,還有尋常人該有的七情六慾。
“少將軍,你不要這樣肉麻,我很想笑。可是我的傷口會疼。”齊青玉無法招架這樣暗藏情意的話,軟軟地靠在他堅實的臂彎。
李宇軒立刻斂容,他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
“寶兒,你早上真的很美,你長大了。”李宇軒聲音充滿愉悅,彷彿已經將方才的箭雨刀林拋在雲外。
“幹嘛又要說我長大了?”暗示什麼呢?
“咳。”李宇軒俊臉倏地一紅,“想和你拜堂。”
“拜堂?然後呢?”齊青玉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
“咳!”李宇軒身體忽地像火烤似的滾燙,無數的熱浪撲向四肢百骸,酥麻入骨。身體某處蠢蠢‘欲‘動。半晌後,她好不容易才繃住臉叉開話題:“你累了,睡一會。到了我叫你。”
“就在這睡?”齊青玉使壞地問。
“不好?”李宇軒感覺自己的懷抱應該算是這世上,最堅實的堡壘。
“不好。”齊青玉笑著合上眼眸。
李宇軒露出歡喜的淡笑,繞著她的青絲,一圈又一圈,長長卷卷觸動心中最柔軟的角落。
將軍府今夜戒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