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的三個字。
原來是想讀書識字了。齊青玉琢磨了一下,決定等辦完梁知府的事,就央祖母請女先生來教她們讀書。
“老鼠,有老鼠!”夜裡,靖菊院傳出陣陣小丫頭的尖叫聲。
齊青玉被吵醒了。
突然間又是一陣貓叫鼠鳴後,小丫頭的尖叫聲又平息了。
齊青玉喝的藥會令人嗜睡,睏乏得很,復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到老太太那兒請安時,也沒人提起昨夜突然傳出來尖叫聲,也沒人挑事,齊良玉平平安安地回了靖菊院。
中午時梁福家的來過了,挑著一擔子新泥和一包大概是解藥之類的粉末,給綠萼整治了一番。
到了夜晚,又是一陣陣尖銳的“老鼠!老鼠!”的尖叫,可是這一晚貓沒出現。
齊青玉惱了,披上外袍,“噔噔噔”地衝到靖菊院。只見齊良玉和福田、福莧抱頭竄鼠,比地上活蹦亂跳的幾隻老鼠還要慌亂。
媽蛋!簡直孰可忍孰不可忍,這擺明是有人故意要整齊良玉呢。放作上一世,齊青玉可是不會管這閒事,讓齊良玉嚇死最好。但是她中毒未癒,天明後又要到梁知府府上去辦事。
那可是關係著齊家命運的大事,誰這麼壞幹這麼陰險的事害她睡不了覺!
齊青玉小手一揚,取下頭頂固發的小木簪,小身子飛快地在院裡穿梭往返,“咻咻咻……”眨眼之間五六隻老鼠給繞住尾巴扔到院門口一個木簍裡頭。
簡直和貓一樣靈活,齊良玉、福田及福莧不禁目瞪口呆。
隨後到來的福芹機警的將蓋子壓上。
齊青玉微喘著氣,一張小臉通紅,她想說話,又怕變成鴨公嗓,只好忍著。
因為動靜太大,大太太和崔姨娘都起了,問清楚了原由,都有種莫可耐何的感覺。
哪天生事不好,偏偏揀在這個時候。
福芹極有眼色,知道齊青玉要寫字了,連忙娶了筆墨和萱紙過來。
“母親,姨娘,這不是內鬼乾的,折了我對他們沒好處。準是那金華齋搞的鬼!”
齊青玉不是神算,但她在涉過京城的水深火熱,一番思索後當然能舉一反三。
齊良玉可不是傻子,聽了大太太讀出的話後,立刻狐疑地問:“他們怎麼不直接把老鼠扔青玉屋裡?”
大太太思付:“興許是長房嫡庶不和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是個人都敢來添油加醋。
她瞅向齊良玉的目光有著明顯的責備,“我傍晚已經讓人送信給你父親,希望他回來一趟。良玉你可要好生做人。”
大太太當著崔姨娘和齊青玉的面教訓齊良玉,表面上看是失了方寸,可實際上是明訓女兒,暗表心跡,希望可以消除嫡庶之間的矛盾。
畢竟現在長房的情況可是不容樂觀,要不是她攔著,其它三房的人,不知道要到齊青玉面前嚼什麼爛舌根。
興許是母親語氣太重了,齊良玉咬唇不語,一雙杏眼委屈得像兔眼睛一樣紅。
她們娘倆說事時,齊青玉已經有了決斷。齊宅的人總不置於那麼傻,在知道她到梁夫人的賞識後,還敢折騰她這個司珍天才。
連忙寫下一行字:
“拿到後院門房處,讓守門的李大叔將這幾隻老鼠放進金華齋去。”
大太太一邊讀,一邊瞠大眼,院裡的人聽了,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
李大叔長高五大三粗,年輕時是個折騰人的能手,一接到命令立刻讓另一個守門的牛大叔好生看守,他則捧著木簍抄小巷往金華齋走去。路上還不忘買了些特別的吃食孝敬鼠老大。
李大叔雖是深夜在外走動,可是也沒惹誰懷疑。
直到翌日金華齋黃掌櫃開啟鋪面的門……“天吶,這是怎麼回事啊……嗚……”他驚惶失措,竟然哀號起來。
聽到黃掌櫃的哭聲,剛過來視察生意的金華齋老闆袁老爺和其嫡幼子忙跑了過來。一看專門擺放各種各樣精美首飾的鋪面亂成一槽,除了鎖在櫃裡的貴重飾物,其餘碎了一地,一片狼藉,損失慘重!
還有幾隻老鼠在亂竄,袁老爺不由得氣得眼冒金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豈有此理,我饒不了他們!”深諳其道的袁來貴更是暴跳如雷,偷雞不到蝕把米啊!他咬牙切齒,甩手就往外衝。
“站住,你饒不了誰!”袁老爺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一聽么兒這樣說話定是有什麼玄機,立刻跳起來攔住他。
“我……”袁來貴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