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齊青玉眨著眼,思緒飄遠。
當日聖旨下達,是不是類似眼前這副情景?不,不會類似,現在不過是丟了東西唯恐得失權貴而已,最多吃牢飯,傾家蕩產。
可是上一世聖旨下達時,他們是要掉腦袋的。
李子在船無聊時曾說起軍中生活,說以前很多軍隊每攻陷一個城池,都會在城裡搜刮貌美的女子以供銀樂。
又說有次晉陽一個大官給抄家,家中貌美的女眷當下就給強‘暴了。
她的孃親這麼美,當時可有被凌‘辱?
還有高傲倔強的齊良玉,可是有人將她踐踏在腳下羞‘辱?
她垂垂老矣的祖母,是不是被套上枷鎖像狗一樣被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官差推掇著壓去刑場?
一切一切的苦,全都是因為她驕傲自滿、有眼無珠之故!
撕心裂肺的求饒聲突然在耳邊嗡嗡作響,眼前忽然天旋地轉,齊青玉小身子晃盪著,搖搖欲墜。
所有的爭吵聲、怨艾聲、抽泣聲,倏然間靜止。
幸好李子眼明手快,及時接住齊青玉,“六姑娘你醒醒,是不是今天忘服藥了?”
還病著?眾人見此,都放輕了腳步自覺離開。
不一會兒,院裡只有憂心如焚的長房及聽春留在那兒。
陳芝捧著一杯紅糖水來了,李子接過喂齊青玉喝了幾口。溫熱的糖水暖和著冰涼的四肢,不一會兒,人就漸漸清醒過來。
齊青玉努力控制著心神,沒讓心中的疼痛化作淚水肆虐。
“六姑娘,你肯定是累的。”陳芝拿手絹拭淨她的嘴角,心疼地說。
齊昌業眯起了眼,心中十分自責,原該由大丈夫提起的重任,卻落在一個孩子身上。
曾氏的手在崔氏腰間輕輕推了推,她會意連忙向齊青玉走去,噓寒問暖。
齊青玉垂眸聽著,什麼話也沒說。
“聽春,你也不必驚惶,起來仔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齊昌業深深地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