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送齊青玉先前準備陳設於京城桃夭齋中的飾品,明日就能到達京城了。
齊青玉首先想到將此事告訴相南。他在花園教齊永珺玩弓箭。
果甜也在,小臉紅彤彤,目光只在齊永珺身上擦過,從不敢停留,十分羞澀。
齊青玉心想,相南大概已經把求親的事告訴她了。
齊青玉摸了摸楕圓形的蝶戀花荷包,裡面裝著一個大紅色的鴛鴦小香囊,她準備送給果甜,試一試反應。
“父親。”齊青玉先拐進怡園找齊昌業。
“來了。”齊昌業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女兒不孝,讓父親受委屈了。”齊青玉跪下,他慌忙扶起,恍然間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為父今日跪的是懷王,又不是誰個都屈膝下跪,你有何不孝之處。”齊昌業雙手在顫,不知是為自己的懦弱還是為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心態。
“是女兒一心要向上爬,才會與達官貴人牽扯上,否則我們一家過些安靜的小日子,應該也挺好的。”齊青玉低聲說,一方面內疚,一方面想摸底。
“百年夙願,大概只有你能完成了。你肩上的擔子這麼重,我們作為你的親人,不會再給你添亂。”齊昌業突然精神一振,對於這件家族大事。他還是記在了心裡。
“女兒曉得。”齊青玉福了一福。
齊昌業話鋒一轉:“若是有如意郎君,就算了。畢竟皇城進得去,出不來……”
他光彩的神情突然黯然失色。
“父親放心,若然能入主司珍坊掌司珍之位,女兒一定不會放棄。二十五歲就能出宮,無礙女兒下半生。”齊青玉溫聲解釋。
“你自己就能籌謀大局,為父,為父只能默默支援你了。”齊昌業十分慚愧。
“父親為女兒忍氣吞聲好些年,女兒感激不盡。”齊青玉突然感觸良多,對於自己平時的獨斷專行。也有臉有愧色。
“胡說些什麼。如今齊家門楣光耀,都是你的功勞。”齊昌業笑了,充滿慈愛。
齊青玉自嘲地想,若然你有經歷上一世那個大劫。怕你會恨不得把我塞回孃親肚子裡。根本不要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