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把隨侍的兩名侍女嚇得“撲嗵”一聲跪下,顫抖地匍伏在地。
懷王隨意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下。
侍女連忙告退。
“解藥民女研製出來了。”她迎著懷王平靜的目光回答,並沒因相貌醜如遭火焚的夜叉就回避別人的目光。
“那就給本王解毒吧。”懷王慢條斯理地倚在榻上。深邃的目光不怒不喜。
她先送上一顆黑色解藥讓懷王服下,才說:“請容民女施針。”
懷王點點頭,閉上雙眼讓她施針,對她顯然十分信任。
足足過去一個時辰,她才撥出懷王周身各大穴位上的金針,又往懷王嘴裡送了一顆血紅色的藥丸。
“噗。”未幾,懷王吐出一口穢血。
她端於痰盂仔細觀察。
片刻後,她才道:“恭喜殿下,毒已經解了。”
懷王眉宇輕皺,神色有些痛楚。聲音卻很沉靜:“毒從何來?”
她再三斟酌。十分慎重地說:“由奇香為引子,毒藥從女體匯入,”說到此處,頓了好久才往下說:“民女推測。他們大概把催動毒藥的最後一味天仙藤透過唾液……”
“你的意思是——本王明白了。”懷王極少打斷別人的話。眸底湧現怒氣。卻隱隱不發。
她福身,抿緊了唇,態度極戒慎。
周圍突然安靜得針落可聞。
“本王后天會帶一個女人過來。你給檢查下。”懷王站起來,輕鬆地說。
“是。”
“你想到辦法換臉皮了?”懷王若有所思的目光突然鎖定她尋常人看了會嚇破膽的臉。
“沒有辦法。”她明知有辦法,卻這樣說。
人失去了一張臉皮,血肉成痂,沆沆窪窪,焦黑無狀。
能活下來,似乎已經是一個奇蹟。
“齊青玉聞聽你失蹤時,心驚膽顫。”
“齊青玉?”她如古井無瀾的心突然怦然大跳,記憶中那些久遠而又溫馨的片斷,剎那間湧進腦海。
她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的鳳尾紋銀鐲子。
忽然落下了一滴淚。
“本王后日會送一個人過來,輪廓與你相仿。”懷王給了最後一次機會。
然而要不要,都由她決擇。
她何忍將自己所承受過的慘無人道的痛苦,施加到別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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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清晨,北山街來了一隊彩旗飄飄、守衛森嚴的車隊。
兩名清秀少年開路,邊走邊散薑糖與銅錢。薑糖四顆、銅錢八枚。
“貴人你笑口常開,福氣他四面八方來。”
討喜的笑容和說話,贏得行人眉開眼笑,自覺讓開一條道來。
隊伍為首的男子雖然並不高大,但目光炯炯有神,氣度不凡。
正是賈林。
“賈爺,要派人先通知六姑娘嗎?”
“不用,東家來信了。”賈林笑望著不遠處,桃夭齋金光閃閃的金漆招牌。
準備了這麼些年,他們的生意能到做到京城來了。
天下腳下,果然處處透著不平凡,就連官道也比豫章寬了四倍,十分寬敞且整潔。
“頭,他們到了。”
“我們三批人馬都失了手?”暗處,三個奇貌不揚的人,佯裝在茶樓吃茶,暗裡緊盯著人來人往的官道。
“正是,我們是最後的防線了。”
“頭,招呼兄弟們上吧?”
他們的頭擰起眉頭想了想,沉聲道:“他們一定有厲害的人物護衛,我們何必自尋短見,散了吧。”
十萬兩銀子怕是換不來這條命。
三人商定,放出暗號讓潛伏在周圍的同黨離開。
同黨大概逃脫了,可是這三人被留了下來。
在一條暗巷,三顆人頭懸掛著。
“兄弟們,不得了了,頭他們被殺了。”
“走,找桃夭齋算賬去!”
片刻後,桃夭齋車隊被一群詭異的神秘人攻擊。
賈林沉著指揮應戰,每一輛馬車左右二人負責迎敵,車頂上二人負責射弩箭退敵,倒是防守嚴密。
令賈林意想不到的是,對方居然有人懂得竹筒飛針。銀針在日光下飛閃,迅如閃電,深深地末入弩手的眼球內。
慘叫聲登時晌起,劇痛令人無法自持,弩手從車上滾到地下,不斷的打滾慘呼。
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