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車邊,分別坐進了正副駕駛位,東張西望的小刀無意中看到牛強小心翼翼抬手扶方向盤的樣子,不由伸出根手指把墨鏡往鼻尖上一勾,翻著白眼瞅了下,又把墨鏡推了回去,摘下頭頂的白禮帽往前臺上一扔,不鹹不淡道:“你臉色不對呀,受傷了?”
駕車前行的牛強頓時呵呵笑道:“沒有。”
他也不敢告訴小刀,因為他知道小刀的脾氣,真要坦白相告了,怕小刀會惹出事來,現在東海畢竟是邱健坐堂,搞出不佔理的事,總舵那邊的幫規不是擺設。
“你不會告訴我說,你那一臉蠟黃是搞多了女人腎虧吧?”小刀嗤了聲,像他這種經常打打殺殺的人,受沒受傷就是一眼的事。
牛強再次打哈哈道:“雷少果然是火眼金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那啥,最近的確頻繁了點,以後一定節制。”
本來嘛,他們這種人受點傷也不算什麼,小刀也就隨口一問,可牛強的遮遮掩掩立刻讓他心中起了疑心。
小刀順手從車上摸了支菸點上,吸了口後,跺了跺腳道:“靠邊停車。”
牛強怔了怔,但還是依言將車停在了一旁,回頭問道:“雷少,怎麼了?”
小刀夾著煙的手一把摘掉墨鏡,另一手突然捏住了牛強的下巴,將他嘴給捏開了,左右看了看他的口腔,立馬看出牛強是受了內傷。撒手又一把將牛強的衣服從褲腰裡扯了上來,看到了肋骨斷裂後的處理方式,經常打打殺殺的人對這個太熟悉了。
鬆手後,小刀夾著煙邊抽邊說道:“真是人走茶涼啊,青木堂不是老子當家了,連想聽個真心話都聽不到了。牛強,是想對老子說真話,還是說假話,你自己看著辦。”
牛強那叫一個無語,可也沒辦法了,小刀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何況已經發現了他的傷,到時候找自己手下一查就能查出來,也沒了瞞的必要,乾脆老老實實地招了。
聽完經過後的小刀點了點頭,道:“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小白臉你有種,連我的人也敢動,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看老子怎麼弄死你。牛強,我讓你準備的傢伙呢?”
(未完待續)
第七三五章 欺人太甚
“在後座下面的箱子裡。”牛強剛說完,小刀便返身鑽到了後面,探手從下面撈出了一隻箱子開啟。
兩把尺來長的明晃晃小長刀靜靜並列在其中,還有兩隻手槍。
小刀彈飛菸頭,墨鏡架回鼻樑上,順手往箱子裡一滑,如同磁鐵一般,輕鬆帶出一把刀,立見刷刷響的刀光劍影,刀子在他指間盤旋如銀盤般飛舞,動作花哨炫目,好像耍雜技一般。
他突然五指一捏,盤旋飛舞的刀子瞬間凝滯在他的掌中,動作乾淨利落。看了看寒芒閃爍的刀鋒,又重新放回了箱子裡面。
緊接著又順手拿起了一隻手槍,卸下彈夾再上膛,扣動扳機空擊了一聲在耳邊聽響,另一手掂量了下彈夾,重新插入槍內,掀起衣服就把槍別在了後腰上。另一隻手槍檢查後也別在了後腰。
最後箱子裡的兩把明晃晃的刀子也一起取了出來,雙手各拿一支,噹噹敲響了兩下,就像廚師拿著兩把炒菜勺子。
盯著後視鏡的牛強神情抽搐,乾笑道:“雷少,你不會是想把邱健給幹掉吧?”
兩把刀子隨身收起的小刀把箱子往邊上一扔,懶洋洋靠在了座椅上,翹個二郎腿,晃動著白皮鞋的鞋尖,漫不經心道:“胡說八道,都是同門弟兄,你看我一身的紳士打扮,我像那麼沒素質的人嗎?”
牛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這身打扮在你身上還真沒看出紳士的感覺,你那素質就更不用提了,做著流氓裝什麼斯文,貌似剛才某人還說看自己怎麼弄死誰。
他苦笑道:“雷少,這事千萬不能亂來,真要把邱健給幹掉了,總舵那邊沒辦法交代,就連幫主也不好保你。”
“廢什麼話,該怎麼做我比你心裡有數,不用你教我。”小刀突然伸腳踹了踹駕駛位的靠背,指著剛岔過去的路口,餵了聲道:“你往哪開呢?”
牛強樂呵呵道:“你大老遠的回來了,坐飛機肯定也坐累了,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對了,雷少,華子的影視公司新捧出個小明星,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待會兒讓華子安排到酒店去陪你,包你滿意。”
“老子一路睡回來的,精神好得很,一點都不累,小妞改天再睡。”小刀又踹了腳牛強的靠背,直接點明道:“送我去公司,既然來了東海的堂口,怎麼的也要去向邱堂主當面道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