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輕點。”
領頭保鏢點了點頭,再次冷眼掃視四周,還走到窗邊撥開窗簾看了看外面,這才轉身朝眾人打了個手勢,一群人又輕手輕腳地下樓了。
方仲群端著酒杯坐在了客廳沙發上,對視著死去老婆一臉嚴肅的照片,輕抿了幾口紅酒,忽然起身慢慢走了過去,和照片中的人對視著,邊喝酒邊淡淡說道:“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再重申一遍,我能有今天靠的是自己,不是靠你家老頭子,還輪不到你騎我頭上作威作福,所以請你閉嘴。”
相框被他慢慢放倒,扣在了檯面上。一口喝完的空酒杯也壓在了相框上,同時還有一隻眼鏡。
方仲群轉身朝浴室走去,進了浴室把門一關,剛對著鏡子脫掉衣服,忽然發現鏡子中有東西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
等他定睛一看,不由瞳孔一縮,發現是一個渾身黑衣、鴨舌帽壓得低低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後。
這下真的把他給嚇壞了,剛要張開嘴喊救命,一隻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一聲都發不出來。
他想掙扎著反抗,已經被連續幾指點在了後背,整個人立刻無法動彈,轉瞬被扔進了浴缸裡。
方仲群此時才看清了鴨舌帽下的那張臉,發現正是面無表情的林子閒時,眼神裡立刻浮現出無限驚恐,他是怎麼進了自己家的?
林子閒已經伸手開啟了水龍頭,將水開到了最大,往浴缸裡注水……許久以後,別墅裡的狼狗又劇烈咆哮起來,一群保鏢立刻跑了出來。
林子閒已經出現在了別墅區的圍牆前,翻身而過,順手將一隻監控鏡頭給掰了個底朝天,身形沒入對面的小樹林中。
在樹林中一陣快速行進後,突然伸手將一支架在樹杈上的狙擊步槍給拽到手中。
回到車內,他仍不慌不忙地點了根菸,才發動車子竄上了公路在夜色中馳騁。
車窗輕輕放了下來,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帶著皮手套的手夾著煙,吹著冷風的林子閒面帶苦笑,覺得自己還是不太適合做純粹的殺手。
他本可以一槍將方仲群給幹掉,用不著這麼麻煩,這也是本來的初衷。但是看到方仲群的女兒後,他發現自己又心軟了,不想讓那麼小的女孩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於是決定冒險給方仲群一個體面的死法,至少想讓小女孩看到自己的父親是因為洗澡時不小心被水給淹死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方仲群威脅到了他的頭上,他壓根就不想對方仲群下殺手,因為雙方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自己出手都有點跌份。尤其是最後關頭看到小女孩放孔明燈的那一幕後,他是真的有點下不去手,心裡糾結得不行。
可左右權衡後,他心裡明白,你不動手,人家卻會對你動手,方仲群顯然有那個自信。事實就是這麼殘酷,有時候讓林子閒自己都會討厭自己,非常討厭。
此時的小女孩又被外面的狗叫聲吵醒了,這次沒有爸爸安慰她,她滑下了床,站在窗前小手拉著窗簾,小身影孤零零地好奇地看著外面的動靜。
一群保鏢再次搜查過附近後,依然沒有發現什麼。集合回來後,忽然有人質疑道:“頭兒,你有沒有覺得今晚有點奇怪?”
“你想說什麼?”
“現在想想,之前的那隻兔子讓我覺得有點奇怪,聽到狗叫聲還敢往這裡跑的兔子,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領頭的那名保鏢頓時臉色大變,“不好,去看看方先生。”一群人迅速向樓上跑去。
(未完待續)
第五一四章 拒捕
一條河邊,一輛車衝進河道的時候,林子閒從車裡竄了出來。
看著車漸漸冒泡沉入河底後,林子閒慢步在河邊,手裡提著一支槍,一點點分解開來,一塊塊扔到了河裡。
再回到賓館時,他並沒有從大門而入,而是從賓客後面爬上了三樓,的確是神不知鬼不覺。若不是有些時候他經常感情用事,他的確算得上是一個一流的殺手。
回到房間再次將房間做了檢查,確認沒問題後,換了衣服痛痛快快地在浴室裡洗了個澡,開啟電視躺在床上,看著電視漸漸睡著了。
次曰醒來,沒有練功,事實上他最近已經暫停了練功。
收拾了一下離開了賓館,他提著一隻包到公交車候車亭旁坐上了一輛公交車。沒坐幾站要下車之際,想想還是往包裡塞了一疊錢進去,才下了車。
包沒帶,就留在了公交車上,讓有心人撿走的好,放點錢進去撿到衣服的人更不容易交出來。就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