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已經恢復記憶的定國天香公主已是坐立不安。當冰颻、幽蘿兩姐妹安心閒扯談心時,她卻在屋裡屋外走來走去,只覺得幹什麼都不順手,幹什麼都不合適。
尤其,當冰颻戲謔地說起張牧雲要娶老婆、小幽蘿憨憨地談論她未來的嫂嫂時,月嬋便更覺得憋氣。
“哼哼!”她覺得,其實也不是氣別的,只是一想起張牧雲臨走時那副安排一切、毋庸置疑的神氣,便讓人很受不了。
“哼哼!竟然要我堂堂的皇家公主看家?”
一想到這,之前的月嬋現在的月瑤公主便氣不打一處來。除了生氣之外,她還覺得很奇怪。因為,當她把這樣的不滿告訴冰颻和幽蘿時,沒想到她倆居然異口同聲地說這沒什麼。
“唉,這便是所謂的‘沒心沒肺’?”
生**犀利的天香公主哀嘆:
“果然這民間女子的見識就是和我不一樣!”
如此無可奈何而又煩躁地呆了兩三天,月瑤公主便終於忍不住,決定自己也要趕往辰州,要看看那少年的事情到底怎麼樣。她是這樣想的:
嗯,那張牧雲,畢竟只是羅州地方的一個鄉村小老百姓,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事體。這一次遠行水遠山高,誰知道有什麼兇險。萬一被他碰上什麼大麻煩,照他這樣年少輕狂的樣子,大約就要吃虧吧。於是,“好吧”,月瑤心中主意已定,“就讓我這個不知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的堂堂公主出馬吧!”
打定主意,冰雪聰明的月瑤便跟那兩個同住的女孩兒遊說,想讓她們一起跟著去,免得那個少年誤解。誰知道,任憑自己行尊降貴好說歹說,那兩個女孩兒卻活不去。那冰颻,明明牧雲不在跟前,卻故意膩著嗓子,嬌聲嬌氣地說道:
“月嬋姐姐,別擔心,牧雲小哥哥早該一個人出去歷練啦。他們男人出去辦事,尤其還是娶媳婦,我們小婦道人家就不要拋頭面去拖後腿啦。”
相比她這可惡勁兒,那小丫頭則友好得多。來歷不明的小幽蘿只是婉拒:
“姐姐,我不去啦。哥哥臨走時囑咐過,讓幽蘿在家看著家。幽蘿不能不乖啦~”
既然這樣,她也不能再低三下四地求她們。結果到最後只得她一個人乖乖上路,借風施展疾行之術,漏夜趕來辰州。誰知道她剛到了辰州附近,才問明大王莊方向,卻見得天北異象陡生,只怕是牧雲有事,便急急地趕來。也不知是否冥冥中自有定數,剛到了附近卻正見到有人想殺張牧雲。見此情景,那名聲響於朝堂、不知震懾多少↓美*⊙少*⊙*女王公大臣的定國公主殺幾個惡人還不小菜一碟?當即這刁蠻不下於刁漸高烏雲綿、毒辣不讓於王道陵朗有群的當朝定國公主,一甩手隨便幾道閃電飛過去,便先後殺**王道陵和其他衡山四妖。至此,在中土妖界之中也算小有名聲的“衡山七友”,最後只剩得七妹辛綠漪如漏之魚,不知往何處逃生去了。
當然,公主為何前來,其真實原因自不必細說。被張牧雲一問,月瑤含含糊糊答了兩句,便急急轉移話題,細細盤問起張牧雲眼前之事的來龍去脈來。張牧雲之事,自然是“事無不可對人言”;雖然說來晦氣,但他可也沒什麼值得顧忌的。正是一肚子苦水無處倒,見有人關心,當即便一五一十地跟這位“月嬋妹子”說了。
等一口氣說完,直到最後張牧雲也沒在這女孩子面前如何怨天尤人,只是自嘲地說了句:
“其實本不應這麼狼狽,我張牧雲練就神功,本來隨便怎麼踢打都不會疼。誰知那毒委實厲害,熬它不過,倒吃了些疼。”
張牧雲磊磊落落,說得輕巧;誰知他這番確是受盡陰謀**、險些喪命的可怕經歷,在那個嫉惡如仇的月瑤公主心中卻燃起滔天怒火。如此膽大妄為的不法刁民,竟敢這般對待她的熟人,這還了得?!霎時間風華絕代的天香公主頓似化身胭脂小雌虎,也不管щxιлζě那張家哥哥#402;a大戰初愈還沒怎麼恢復元氣,便強拖著他直奔西南那座還在燃燒的大王莊,一路賭咒誓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對陰毒無比的**男女給揪出來千刀萬剮!
到得此時,張牧雲心裡有底,本不急報仇;但眼見月嬋這般千里迢迢跟來,生**攸關時又救了自己**命,現在又這般義憤填胸,就像是對自己遭遇的屈辱感同身受,他便愈加感動。此刻縱然他已是精疲力竭,卻也勉力跟著,毫不抱怨。
說起來,若說要找那一對差點害他喪命的惡人報仇,此時卻有些晚了。經過那一番大仗陣,又過了這許多時,可算是罪魁禍的王玉、娥、陳文炳還不腳底抹油早跑了?張牧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