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撲到沙發上抱住了斯內普的腰,在他臉上很響亮地親了一大口,“西弗,你真厲害!”
她說著,就感到斯內普的身子習慣性地僵了一下——即使酒醉,西弗還是愛害羞的呀。她在心裡偷偷得意著,卻怎麼也沒想到斯內普接下來的動作。
“哪裡厲害,嗯?”低沉醇厚猶如大提琴奏出的夜曲一般的嗓音縈繞在耳邊,隱隱帶點挑逗,接著腰上一緊,臉上一熱,竟是被他摟住了腰肢,而他的左手正撫在她的臉頰上。
“就、就是……嗯……魔藥啊……”被他烏黑的眼睛那樣專注地凝視著,塞拉感到自己的心跳得飛快,臉頰溫度飛速上升,話都不會說了。
“只有……魔藥厲害嗎?”他長長的睫毛輕輕垂下掩住眸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而下一秒,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塞拉驚得瞪大了眼睛,一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只覺得他微涼的唇瓣在她的唇上時輕時重地碾壓咬齧,帶著酒香的舌毫不費力地突破了她的牙關,溫柔而熱烈地在她口中起舞。他的眼睛輕輕合著,睫毛顫動著刷過她的肌膚,一陣陣的癢。
西弗……
她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勾住他的脖子,與他共舞。
彷彿渾身都沉浸在溫暖帶著香味的輕風裡,或是熾熱濃烈的美酒中,她只知道用舌去感知他帶給她的巨大歡愉,只想時間就此停住。
當她稍微有點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而他正壓在她身上,她的脖子、肩膀和鎖骨都差不多露出來了,而他正埋頭在她的耳側,她能感到敏感的耳後接觸到的溫暖和濡溼,甚至——還有腹部往下的那個地方——那處火熱的堅硬。
塞拉的臉一下子爆紅:西弗——他——
她想扭頭看他一眼,不過他的手指正將她的臉頰扳到一側,好方便他的親吻,他的黑髮拂在她的臉上,她無法看到他現在的神情。
這樣——也好。
她又一次閉上了眼睛,摟住了他的肩膀。
就這麼給了他——我的願望——
她這樣想著,心裡羞澀又歡喜。
然而,歡喜了一陣,她卻發現身上伏著的人已經一動不動了。
“西弗?”她試探著叫了一聲,臉頰依舊嫣紅。
耳邊傳來他輕淺悠長的呼吸聲,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又帶給她一陣戰慄。
——這人,竟是睡著了。
塞拉一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輕輕把他從身上挪下來,讓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又幫他脫去了外衣和鞋襪,為他蓋上被子。
——當然,脫衣服的時候她還是邪惡地幻想了一下。
一切整理停當,她又凝視了他的睡顏一會兒,才俯身在他唇上一吻,離開了魔藥辦公室。
斯內普做了一個夢。
在那個夢裡,有聖誕夜的燭光,有暗夜的燈火,有飄渺的舞曲,有婆娑的樹影,有玫瑰的花香,還有……那個黑髮藍眸的女孩。
女孩子穿著一襲有著大海和天空顏色的長袍向他走來,而後——他們款款起舞,他摟著她,她望著他,他——吻了她。
彷彿一道驚雷劈過。
“塞拉!”斯內普猛地坐起了身來。
腦海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碎裂了,隨之而來的,是一段甜蜜又痛苦的回憶。他也記起了最後的那個場景——他舉著魔杖,指著自己的太陽穴。
原來,他曾經做過這麼殘忍的事嗎?
——只是不知,折磨的是她,還是他自己。
斯內普輕輕吐出一口氣,低下頭看到自己身上蓋的被子,忽然臉色一變,先是爆紅,而後卻又蒼白。
他閉了閉眼睛,起身走到書桌前,忽然發現那封梅林爵士團的信再也提不起自己一點興趣了,腦中只是一遍遍地浮現那種感覺——那種柔軟芳香光滑的——
該死!
他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開始收拾行李,其間砸了三個水晶藥瓶,掉了五本書,弄斷了六根羽毛筆,甚至還不小心弄翻了一瓶墨水,一大疊格蘭芬多的試卷全汙了。
從此以後,斯內普教授的飯桌上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與酒類有關的任何食品或是飲料。對此,塞拉又是好笑——又是惋惜。
唉,推倒教授,暫時是難嘍。
真實的心意 。。。
1993年的8月6日,對於德拉科來說,註定是一個永生難忘的痛苦日子。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