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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便擋在了他身前。

借刀殺人啊!小小欲哭無淚。

溫宿和廉釗見狀,紛紛上前,刀鋒倏忽,箭矢破空,那些屍體被瞬間逼退。但讓眾人驚愕的是,那些傷勢根本沒有本質的用處。屍體們重又從水中浮出,開始往船上爬。

小小含淚,努力地用腳把那些屍體踩下水。而此時,那老人瑟縮在小小身後,驚恐萬分。正在這一片忙亂惶恐的時候,小小的手中突然被塞進了一樣東西。

她驚愕地轉頭,那老人拉著她的手,放進了一個紙包。

“把這個灑下水……”那老人輕聲囑咐道。

如今情勢,哪還輪得到小小猶豫。她拿起紙包,開啟,二話不說,灑下江去。

只見那黃色粉末一沾到那些屍體,屍體便驚嚎起來,紛紛退開。

那叫聲淒厲無比,小小捂著耳朵,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的發展。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屍體都不再行動,浮在了江面之上。小小眼尖,就看見一條條白色的小蟲從他們的耳鼻口內爬了出來。那些小蟲長約尺許,狀如麵條,浮游於江上。然後,小蟲逐漸痙攣起來,縮成了一團,扭動著,化入了水中。

這般景象,即便是七尺男兒都忍不住心驚,何況小小還是個女孩子家。她全身都僵硬了,怯怯地回頭,看著那老人。

老人依然顫抖著,驚懼無比,但他的眼神裡,分明無絲毫懼意,隱隱閃著精光。

小小抬起自己的手,聞了聞。雄黃……她對藥理雖無研究,但從小跟著師父,也知道一點常用的藥物。而這雄黃,每年端午都喝雄黃酒,她還辨的出來。雄黃祛邪氣,殺百蟲,今天她算是信了。

這是,船上的人突然歡呼了起來。

小小回神,就見眾人都仰慕地看著她。小小咽咽口水,尷尬。這時,那老人跪下了身子,顫聲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小小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她抬眸,看了看廉釗。廉釗亦是一臉笑意,眼神裡滿是讚許。她只好又回頭,看了看溫宿。溫宿依然皺著眉頭,表情冷漠。

小小隻得苦笑:老天啊,你放過我吧……

……

幾經波折,眾人終於上了岸。適才驛船遇難,小船經不起風浪,倉促挑了一處淺灘。這裡並非驛口,人煙稀少。船上水夫熟知地形,便領著眾人前行。小小自下船之後就一直跟在廉釗的身邊。她知道,溫宿也好,那老頭也好,都不是她左小小能惹得起的主。她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這單純溫良的廉釗了。只是,這老頭與那些屍體有關,這件事,她始終猶豫著,無法啟齒。

約莫走了兩個時辰,眾人終於來到一個小村。小小這才放了心,眼看日已西斜,若是真到了夜裡,在這荒僻的山林裡走路,不知有多可怕咧。加上剛才那個“詐屍”,那個白色的小蟲……咦,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這個小村名副其實,村內不過寥寥幾戶人家,根本安置不下那麼多客旅。東海弟子是江湖中人,便選了露宿。

小小隻得自認倒黴,跟著露宿。

這時,那老人突然拉住了小小,道:“姑娘,老朽的家離此處不遠。您方才救了老朽一命,請您到舍下休息吧!”

小小聽完,驚恐萬狀地連連搖頭。

那老者笑得慈祥,“姑娘是嫌棄寒舍簡陋?”

“不敢不敢……”小小連忙搖頭。

“那就請不要推辭了,”老者看了一眼廉釗,道,“這位公子的衣服也要換下才好……”

廉釗先前落水,身上溼透,三月天氣尚寒,衣服一直是半乾半溼地貼在身上。

小小心裡大呼不妙,雖說他是習武之人,但畢竟是官宦公子,這麼折騰,萬一病了,那就都是她左小小的不是……可是,這老頭的話,又是萬萬聽不得的。怎麼辦才好?

“既然老人家有心,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

說話的人是溫宿。

小小驚訝,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溫宿含笑,走上幾步,道:“我也得換下這身溼衣服才是。”

師叔開了口,便是一錘定音。小小隻得硬起了頭皮,龍潭啊,虎穴啊,反正,天塌下來讓師叔頂著唄。

……

老者住在小村北面的小山上,小小看到那屋子時,怔住了。簡單的,帶著一個小院子的竹屋。四周圍著籬笆,屋前種著桃花。天色已暮,月華初上,滿枝的桃花吐蕊,美不勝收。

小小還記得,如果,師父還在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