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嘴巴最甜。一行人二十多匹馬浩浩蕩蕩,在街道並不寬闊的石板路上隊伍拉得很長。凌海走在最前方,而風撼江則牽著凌海的那匹大駒名馬緩緩地走在馬前端。鑼鼓手在前面歡快地敲打著,兩旁夾道都是一些好奇而興奮的鄉親,有水果攤,有小店鋪。
凌海在這一陣陣歡笑祥和的氣氛中完全陶醉。突然他捕捉到一絲殺意傳了過來,很淡、很淡,若非他服食了“如意珠”後靈覺與功力暴漲,恐怕絕難捕捉到這一絲淡淡的殺意。
“蓬……呼……噝噝……”兩個水果攤飛了起來,無數的小針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向凌海和祖惠枝罩來。
“呀……哇……啊”眾鄉親、眾鼓手、眾生意人全都亂成一團,尖叫、小孩驚哭聲,立刻使大街陷入了一片混亂。
眾人大驚,想不到竟有人在這種情況下施以暗算。祖惠枝很緊張,她是戰鬥經驗最差的一個,手中還捧著鮮花,一時甚至不知該怎麼辦。
風撼江一聲怒吼,整個身子便化成一團灰影向那小攤撲去,那些水果也都旋起一陣風向眾人撲頭蓋臉地擊來。
“喝……”凌海一聲低嘯,所有人的眼前一暗。不是沒有光,而是光線太強,致使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睛,就像是一輪旭日從這街上升起一般,連地面也發出可怕的白光。凌海的身子不見了,他已經變成了這街頭的一輪紅日,他全身都在發著可怕的光芒,太陽為之失色,因為它的光芒完全被這一團光所吸收。
凌海拔劍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劍是怎麼拔出來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劍在哪個方位。因為他的劍便是那輪旭日的主要組成者。這一輪旭日比風撼江更快,快得讓人難以想象,快得讓人難以理解。
這時那水果攤的木板飛了過來,以鋪天蓋地之勢,攏起一片狂風,攪起一片陰雲,以一種旋轉的氣勁向凌海撞到。氣勢之雄,聲勢之盛,也讓所有的人心驚肉跳,就連凌海都在暗暗吃驚。此人的功力絕不會比司馬屠差多少,卻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而這時,四周的鄉親歡迎的人群中竟飛出七八十把刀,他們沒有顧慮到鄉親們的生死,這些刀以飛行的半月鐮刀為主,帶著鋒利的刃口,帶著一道弧風向人們瘋狂地襲到,很瘋狂,很驚人。
風撼江是撲向左邊的那一個水果攤。那是一個矮小的瘦老頭,他手中有一把很厚的刀,像門板,像是那楠木厚門板,刀口不是很鋒利。可以看得出來,黑黑的刀身泛出一絲絲幽冷而陰寒的光芒,給人一種勾魂攝魄的魔力。
“魔刀王申似仁!”風撼江一聲低呼,他的雙腳竟然毫不猶豫地向那門板刀上踢去。
凌海感覺到那飛臨的木板後有一股狂猛的生機在湧動,有一道冰寒的殺氣在激盪。他沒有直接撞上去,而那團如旭日般的圓球在突然之間竟射出一道似閃著火焰一般熾熱的臂。那不叫臂,只是大光球上的一點分散飛射而出的光影。
“轟……”木板炸成飛灰,一點都不再存在,凌海的身子也即是那團旭日般的光芒竟在同時飛退,所有的飛針已經不再存在,全部被這光團所吸納、吞噬。
凌海的身子以一種比流星更快的速度回到祖惠枝的身邊,這種超越了人體極限的速度和飛退動作使所有的人都大驚,祖惠枝也一驚,但還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便覺得身體一熱,一個人已經把她的身體抱住,沖天飛起,本來還擔心的那些飛鐮刀,卻在瞬間全部落空,不僅落空而且還被這光團所吸納。這時她才睜開眼睛見到了一把劍柄,但卻沒有劍身。劍身便是身外所罩的光芒。她心頭一甜,竟摟著凌海的脖子。
“小心……”凌海一聲低呼,從高空中以一種隕石下墜的速度向木板後飛出來的那隻大鐵輪擊去。
祖惠枝只覺得心臟都快要吐出來,這是因為高速俯衝,大氣壓突然反擊的結果,她不敢想象這是何種速度,她不敢張開嘴巴,因為風將她的喉管灌得似要裂開一般。她真的是大驚失色,她從來都未想過用如此可怕的速度下墜,一種既刺激又害怕的感覺使她把凌海摟得更緊,身體在凌海的懷中微微顫抖,但這隻有短得不能再短的一瞬間,在夢中都不可能出現如此短暫的一瞬間。
祖惠枝被拋了出去,她只覺得身體裡蓄滿了能量,有一種想發洩的感覺,但卻又在空中不斷地翻騰,不過已經沒有那種想嘔吐和瘋狂的現象。她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了一件驚人至極的事情,她正在向一位執劍的劍手飛去,而那位劍手正執劍以待,準備把她切成兩半。她想動,但體內那股瘋狂的能量似乎控制了她,她根本就無法動,只能隨著那股能量在空中翻騰不休,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