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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麼輕柔,那麼小心翼翼,好似在撫摸最珍貴的寶物一樣。是春香嗎?這溫柔而略帶遲疑的扶觸減輕了宓兒火燒火燎般的感覺,讓她在混沌中不禁呢喃出聲:

“恩……好舒服……!”

此刻站在宓兒床邊的,不是別人,正是口口聲聲以屠城來威脅宓兒的曹操。三年的時光並沒有在他俊逸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已經三十六歲的人。

“三年了……”

猶憶三年前兩人初見,活蹦亂跳的身影好似還在眼前,此時此刻卻毫無生氣地躺在這裡。

曹操憐惜地望著床上的人兒,絕色傾城的臉龐上正浮現不正常的紅暈,花瓣一般的嘴唇因病而泛白,早已不見平日裡的嬌豔,潔白的額頭上蒙上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看著她痛苦的模樣,曹操不自覺握緊了拳頭,蹙起的眉頭和眯起的雙眼都顯示了心中的惱怒,其中又以自己無計可施最為氣憤。他不禁輕聲說道: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語氣裡有著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心疼。

想起她讓郭嘉帶給自己的那句話,眼中隱隱透出危險,向著宓兒道:“你說你不會任我操控,如此柔弱的你,怎麼會說出那樣倔強的話語?是什麼讓你改變了。”

凝視她好半晌,屋外傳來了郭嘉低沉的聲音:“主公,該走了!”

曹操望著仍昏迷不醒的宓兒,眸中精光一閃,薄唇輕啟,像是對宓兒說,又像是對自己承諾一般:“無論如何,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逃離我身邊!”說罷,轉身離去。

悠悠轉醒

終於,在宓兒昏迷第三天的傍晚,她才悠悠轉醒,睜開雙眼後,宓兒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人灌了一把沙子般難受,努力撐起身子,想要去找水喝,誰知手臂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宓兒只有頹然躺著,等春香來。

過了十來分鐘,春香進來了,一看宓兒醒了,一下子就撲了過去,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宓兒無力地衝她笑了一下,用乾啞的嗓子說道:“春香,你再不來,我就要渴死了!”春香忙擦了眼淚,到了杯水拿給宓兒,宓兒接過來咕咚咕咚兩大口就喝完了。春香看她喝的一點形象都沒有,不禁破涕為笑。

又看著宓兒喝下一杯水,春香對她說:“小姐,你三天沒怎麼進食了,春香去給你準備準備!”宓兒應了。

臨走到門口時,春香的腳步頓了頓,對宓兒說道:“小姐,你昏迷期間,曹丞相來看過你!”

“什麼!?曹操來過!”宓兒吃了一驚,回想起昏迷時好像有一隻手溫柔地輕撫她,難道……會是他?

“是啊,他還發了好大的脾氣,對那些給你醫病的大夫說,要是治不好你,就提頭來見,把那些大夫嚇得不輕呢!”春香說。

“提頭……來見!?”宓兒心裡寒了一寒,好你個曹操,也太誇張了吧,我只是感冒發燒而已,用不著提頭……,開玩笑的吧!猛然間想到上次在城門他屠殺時那副殘酷的表情,宓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知道他不是說笑,他真的會那樣做!

“是啊!”春香接著說道:“然後他還親自給你喂的藥,又在房間呆了好一會兒才走的!”

“什麼?親自給我……喂藥?”宓兒更吃驚了,那個不可一世的人肯屈尊降貴做這種事?

“我沒聽錯吧,春香?還是你眼花,看錯了啊!”宓兒不可置信。

“哎呀,是真的啦!”春香說完,不理宓兒,就忙著給她張羅吃的去了,只餘宓兒在屋裡呆想。

那曹操是怎麼回事,演戲演過頭了吧,冀州城他已然拿下,城中局勢漸穩,又成功地打擊了袁譚、袁熙的勢力,這個時候他這麼做還有什麼目的呢?

難道……?

不會的,他只是在利用她而已,不是嗎?宓兒告訴自己,她的心不能再有絲毫動搖,她和曹操……不可能。再說,宓兒想起前幾天曹丕的那句“我要娶你”,頭愈發痛了起來,天哪,她是造了什麼孽,同時招惹了兩個最麻煩的人,而且還是父子。算了,不想了,越想頭越痛。宓兒決定躺下小憩一會兒。

就在要閉上眼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三天前和“博士帽”的約定,糟了,他該不會一直等吧,她現在這幅模樣,動彈不得,更別說去赴約了。況且,宓兒心想,現在天色已晚,博士帽看她沒去,肯定已經走了,雖是這麼想的,但心裡還是隱隱不安,深怕那傻小子一直傻等。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乾脆等下春香過來讓她去跑一趟算了。想到此,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