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地就傳到了宓兒的耳朵裡:“曹公子今天真俊!他和小姐穿的是同色衣服呢,看起來真相配!”
“同色!?”宓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那曹丕也是穿的紫色,心中無端火冒起來,對春香道:“我決定了,明天就穿那件粉色的。”
在春香的驚愕之中,宓兒氣呼呼地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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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當日
宓兒一早就起來準備,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容不得出一點差錯。所有的一切她都要精心準備好。
穿上了粉色的紗衣,宓兒的臉色被襯托的益發粉嫩,她注視著銅鏡中自己的容顏,不禁感慨:二十歲——正是生命裡青春無敵的時光。隨即又笑了,在這個女子十三四就嫁人的時代,她算得上是個“大齡”青年呢!
春香站在她的身後梳理著她烏黑垂順的秀髮,正思量著梳什麼髮式。宓兒開口問:“春香,你會不會盤頭?”
“盤頭?那是什麼?”春香疑問。
“呃……這麼說吧,你能不能用一根簪子將所有的頭髮固定於腦後?”唉,誰叫古代沒有橡筋呢?不然她三兩下就弄好了。
“哦,這個啊!”春香恍然大悟,“這個很簡單啊。”
“那就好,我今天就梳那種髮式。”宓兒道。
“那個……也太簡單了吧。”春香面有疑問。
“放心!我明白的。動手做吧!”宓兒自信滿滿,多年的跳舞經驗讓她自信簡單才最美麗。
“好。小姐,你想用那種簪子啊?”
“隨便,你幫我挑一個吧。”宓兒滿不在乎。
“等等……差點忘了。先先把這個繫好。”宓兒將粉色面紗帶起,綁於腦後,“好了,開始!”
只一會功夫,一頭青絲就穩穩的盤在腦後。宓兒道:“記著,要把頭髮束緊,可別呆會跳舞的時候落了下來。”
“放心吧,小姐,已經很緊了。”
宓兒拿起銅鏡,想看看自己的頭髮弄得怎麼樣,順便想再搖幾下看是不是像春香說得那麼牢固。不經意間看到了斜插雲鬢的那個簪子,手一抖,鏡子就這麼掉落在地。
“這簪子,只有戴在你頭上才會顯出它的美……”
溫情脈脈的話語彷彿還在昨夕,今朝……卻已形同陌路……
宓兒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小姐,你怎麼了?”春香不解。
“沒什麼,為什麼選這支簪子?”宓兒指著頭上問,記得自己是把它放在首飾盒的最底層的,再說,比這簪子華貴豔麗的還有很多。
春香看著那金簪,認真地道:“我也不大說得出,剛才只是匆匆一瞥,就是覺得……這簪子,彷彿是因為小姐而生的,她戴在小姐的頭上是那麼美。”
看宓兒呆呆地沒說話,春香試探地問:“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啊?要不要我給你換一個?”
宓兒思索春香的話,脫口而出的是:“不用了。我……很喜歡。好了,我們走吧。”
曾以為,自己能夠控制的很好。但當記憶中的點滴溫暖不經意地跳出來,她竟會如此驚慌失措。
那個白衣少年,竟已讓她深埋心底了麼?
宓兒不敢深思。就當她鴕鳥好了,就讓她在心底留一個小小的角落,裝著她最重要的回憶,僅此而已,她心願已足……
宓兒和春香坐上了去曹家的轎子。
人聲鼎沸
宓兒發現,今天街上的轎子特別多,而且全是朝著一個方向前進。看來有不少人想借此機會和曹家拉上一點關係。宓兒心想,看來哪個時代的人都一樣嘛,還不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傢伙。
唉,無論再不想,還是到了。宓兒想不通,這個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擠破頭都要來呢?值得嗎?
宓兒一下轎,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周圍的人目光都停留在這個穿著粉色紗衣帶著粉色面紗的女子身上——她身姿婀娜娉婷,舉止淡定自然。同時,他們也都在暗暗疑惑她為何要遮住容顏?都在私下議論她定是天生容顏醜陋才會如此?眾人因這一猜想臉上都流露出惋惜的表情。
宓兒已有幾年沒見過像今天這樣熱鬧的場面了,面對那麼多人的議論、指點,心頭竟有一絲慌亂。正猶豫該如何的時候,一個下人走到她面前,恭敬地道:“請問可是甄夫人?”
“正是。”宓兒回道。
“丞相大人特命小人在此等候甄夫人,請隨小人來。”說完,便上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