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各位,綜合考慮,我們可能得分開走,”香港國際機場,灣流上的馮一平對隨行人員說。
這是他從美國回來,隨員最多的一次,也沒有想到,這會是他受到關注最大的一次,據說機場、酒店門口,都等滿了記者。
“理解,”跟他同行的大衛馬上站起來跟他握手,“那我們酒店見,”
“酒店見,馮先生,”在香港有獨特優勢的滙豐的代表,肯特也恭恭敬敬的站起來跟他握手。
他們都清楚,馮一平現在還確實不好接受媒體的訪問,好容易走到現在,可不好臨了臨了再讓se抓著把柄。
“酒店見,”馮一平順手給自己戴上一副墨鏡和一頂棒球帽,連歐文都沒帶,坐進了開進來的一輛法拉利上這一看就是金翎的建議。
“怎麼是你?”馮一平拉開車門,頓時一愣,對坐在駕駛席上的那個染著時髦的黃髮,帶著香奈兒的墨鏡,紅唇妖豔,穿著一條非常突出身材的黑紗裙的美女說。
“啊?一眼就認出來了!”方穎芝把眼鏡往下拉了一點,還吐了吐舌頭,“出來的時候,公司的那些人都沒發覺呢,”
馮一平有些不自然的看向窗外,“走吧,”
年輕的馮老闆鼻子比較好,所以他主要是靠聞味道,才能第一時間就能辨別出來,但這事怎麼好說?
“這是金總特別安排的,也只有我們這樣不知名的小嘍羅,媒體才不會關注,”
那還要這樣喬裝打扮?
“這麼大費周章的,有必要嗎?”馮一平說話。
“當然有必要,你是不知道那些記者會有多麼瘋狂,連金總這會都等在貴賓通道出口那,幫我們吸引火力呢,”
這會在貴賓通道那,被一大群記者近距離圍著、拍著的金翎,要是知道她這樣的安排馮一平都還抱怨,怕是會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入境手續有專人負責,辦得很快,馮一平不會這樣就以為自己的影響有這麼大,他清楚得很,這是花了錢的緣故,在高度商業化社會,非常讓人無奈的事就是,錢確實可以辦到幾乎所有你要要做的事,包括各種優待。
而他的灣流,因為經常到訪香港,早就是香港機場的貴賓客戶。
“不知道那些記者等會會是什麼表情,”方穎芝朝到達大廳那邊看了一眼。
“我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這次會這麼熱情,”馮一平說。
“因為你身價不同了啊,”方穎芝說。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大家對谷歌都這麼感興趣呢,”
“對谷歌是感興趣,但普遍對你的個人財富更感興趣,”方穎芝見馮一平看了前面的那輛賓士一眼,馬上說,“那是我們的,”
又朝後面示意了一下,“跟著的那輛suv也是,”
跟著的那是一輛馮一平很熟悉的g級。
“這麼興師動眾,沒必要啊,我們哪用得著擺這麼大排場,”馮一平說。
他這麼說的主要理由,是因為一貫的謹慎和拎得清,所以他沒有仇家。
“梅總和金總,還有你姐姐都說,這裡是香港,還是謹慎些的好,”
這話吧,其實也不能說沒有道理。
以舊例來講,香港的富豪被綁架的機率,都不是不低,而是非常高。
“看來香港的警匪片他們都沒少看,”馮一平笑著說。
“梅總說了,不擔心那些有名號的,就是擔心有些沒頭腦的傢伙,”
這話真的在理。
自迴歸以後,香港的很多情勢自然發生了很多變化,就是在迴歸以前,那些“專業”人士,其實也是會考慮下手帶來的影響的,比如,他們為什麼不動李家的老爺子,而只動他家的大公子?
所以馮一平完全不用擔心那些有名號的,他們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但是在香港這樣一個有綁富豪致富傳統的地區,加上近幾年社團電影的流行,怕就怕有些不入流的矮騾子,一時喝多了點酒,搞不好會臨時起意,做出一些什麼事來。
“還是國內好啊,”馮一平感慨了一句。
不管怎麼說,建國以來,類似全國知名的富豪被綁架這樣的惡性案件,還真是沒有。
“我覺得這兒就挺好,”看了他一眼,方穎芝說。
…………
堵在假日酒店門口的那些記者們,這會已經接到了機場那邊同行的電話,“沒堵到!”
並推測馮一平走的應該是特別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