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侷促的跟他們打招呼。
“哦,你一定是張彥吧,快請進,馮文,快把她箱子接過來,”王金菊抱著孩子走到門口歡迎。
“哇,這是你你孩子,真漂亮,”張彥摘下手套,在王金菊女兒的小手上碰了碰,“好像這次來參加培訓,有好多女同事都是帶著孩子來的,”
“呵呵,這也許是一平藉故給大家多放育兒假吧,”溫紅笑著說,“你好張彥,我是溫紅,聽你口音,也是本地的?”
“我是隔壁縣的,說話口音是相差不大,”
張彥覺得不錯,同宿舍的這幾個人,好像是挺好打交道的樣子。
“晚上才正式上課,要不趁現在有時間,我們一起去學校看看?”馮文提議,“我畢業後就再沒去過,”
“好哇,”大家一直贊同,95年離校後,他們同樣再也沒去過。
“張彥,你要不要一起,我們學校,也是馮總的學校,”王金菊說。
一平的學校?“你們和馮總?”她指著他們問。
“同學,同班同學,”胡珺婷拉著她,“走吧。一起,你好像比我們都要小?”
“你們初中畢業的那一年,我剛進初中。”
“哇,那就是今年還不到20歲?剛畢業是吧。剛畢業就進集團,真好!”那三個也就二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有些羨慕的多看了她幾眼。
馮文開的,依然是一輛麵包車,能拉貨能裝人,非常適用。
“金菊你也在省城買了房子嗎?”溫紅問。
“聽一平說的,買了,這兩年真是辛苦死。家裡開銷這麼大,每個月還要房貸,珺婷就比我們輕鬆,”
“哪裡輕鬆?你們是兩個人拿工資好不好,”胡珺婷說,“不過,幸虧當初聽了一平的話,東平西湊的按揭了一套,不然,現在買。至少要多花十幾幾十萬,更吃力,”
“那我也得趕快每一套。不然再過幾年,就更買不起,”溫紅說。
“是得抓緊,如果錢不夠,讓家裡想想辦法,在信用社借貸款都可以,”
張彥聽了這話很高興,這幾年,老爸也經常吹噓自己當初決策的英明。沒有想著先在村裡改建房子,而是用那筆錢在省城買了一套。
最開始買的那一套。現在總價已經翻番,嚐到了甜頭的爸媽。去年又買了一套。
…………
整個學校,現在被一人多高的圍牆圍了起來,從外面看去,裡面多了好幾棟大樓,連大門也改了方向,不再是正對著公路,改到了側面,也設了一個門衛室,馮文現在正在那裡交涉
。
門衛室裡的老爺子看來是個認死理的,馮文給煙他都不要,“還在上課,我不能讓你們進去,”
“大爺,我們是一平的同學,只是進去看看,要不然,你給張校長打個電話問問?”王金菊說。
“一平的同學,95屆的?”老爺子馬上變了臉色,“那早說啊,”他開啟大鐵門上小門,“一平他沒來?”
“謝謝啊大爺,他忙,還在外地出差,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大聲喧譁,”馮文說。
早知道一平的名字這麼好用,還費那麼多話幹嘛。
“變化好大,”胡珺婷說。
“面目全非,”溫紅說。
學校現在看上去熟悉的,也就是操場邊的那些梧桐樹,和中間的那棟原來老師們辦公住宿於一體的紅磚樓,哦,還有院長他們的那個小院子,其它的建築,通通不見蹤影。
原來的廚房前面,現在是教學樓,和當年一樣,現在裡面傳來講課聲和朗誦聲,他們原來教室的那塊地上,建起了一座四層大樓,看那些門上掛的牌子,好像是辦公樓和圖書室,以及多媒體教室。
對面的那一排教室原址上,是一棟五層樓,看那上面晾曬的衣服,應該是學生宿舍。
原來坡上的兩處宿舍,同樣是宿舍,只不過靠著院長小院那邊的,規模不大,看樣子,是教職工宿舍,紅磚樓背後的那一棟,依然是學生宿舍。
以前那些青石臺階也都不見蹤影,全變成了整齊劃一的水泥臺階。
幾個人靜靜的走在校園裡,努力想找尋當初的痕跡。但是,當年的那些歡快憂傷,好像隨著被拆掉的那些磚瓦房,一起消失無蹤,不是被隨意傾倒,就是被打碎成了原料,也許,就埋在腳下的這塊地底。
胡珺婷站在碩果僅存的紅磚樓下,想著那個雨天,自己好像就是蹲在這兒一塊水坑裡無聲的哭泣,是他,是馮一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