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奉陪,但是,最後這個從輕處理的結果,是法院判的,跟我無關,要找去找法院。
所以,如果他運作得好,法院甚至都能當他的擋箭牌,這也算是不利情況下有利的一面。
金副省長雖然是外省的副省級,但是他委託去打招呼的那兩位,在當地也都是實權人物,加上他,還是能有效的威懾或者保證當事法官會走在比較中間、公正的路上。
“這樣,不會影響你們的關係嗎?”金翎問了一句,只是在金副省長聽來,隱隱有些,誅心。
對原來自己的處理,女兒,真的還是有情緒。
“影響也就影響了,”金副省長說,“如果能私了,那邊多少還能承情,但是,一平堅持要起訴,而且也逼得那邊沒再用其它的手段,積極應訴,到了這個地步,他們怎麼可能還會承情?”
他這說的也是實話,馬副主任現在肯定不會感謝金副省長這邊不追究,而是會埋怨他,怎麼沒有做好馮一平的工作?
既然如此,也罷,那就乾脆往死裡得罪。
“我知道你肯定怨爸爸,你不用解釋,我清楚,”金副省長擺擺手,“我原來之所以同意,是因為你這次可以說是安然無恙,你應該清楚,但凡你受到了一絲一毫的傷害,我是萬萬不會妥協的,一定會發動一切力量,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但是小翎,你從小在家裡長大,也明白家裡的有些處事原則,”
“我知道,爸,你原來的決定也沒錯,”耳濡目染的,金翎自然知道家裡的一些處事原則,那就是,建立在不突破底線的前提下的利益交換。
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會有些冰冷,有些無情,但是,這就是事實,都說商人自古輕別離,只注重實利,不注重感情,其實,官員很多時候比商人還注重實利。
她也清楚,馬聞晢他爸,在首都裡有不少奧援,這樣的機會,對處在關鍵,或者說比較尷尬時期的爸爸來說,比較重要。
爸爸現在是副部,跨過這一步,那就實現了他的夙願,成為部級大員,而且至少能多工作5年,要是這一步跨不過,接下來,也得去人大或者政協。
自己有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如果馬聞晢他爸許諾了什麼條件,金翎覺得,爸爸同意也正常。
“一平這孩子,這次的做法對我的衝擊很大,”金副省長說。
“他啊,太年輕,有時候就是愛感情用事,”
“有些事,就是要感情用事,”金副省長說,“對不起,爸爸當時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他誠心誠意的給女兒道歉。
“爸,你別這麼說,”金翎的心裡暖了起來,“我這不是沒事嗎?再說,我現在都這麼大了,能照顧好自己,”
“你多大年紀,都是爸爸的女兒,不管你多大年紀,只要你有事,只要爸爸在,爸爸就應該要為你撐腰,”
金副省長說得有些動情,“我這些天也在檢討,作為一個父親,我是不成功的,為了避嫌,你哥哥,一直在外省工作,你,我知道,之所以很少回省裡,也是因為我的原因,”
“其實,某種程度上,我還有些羨慕老馬,羨慕他能那樣寵著自己的孩子,”
“爸,”金翎心中的那點小隔閡此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有什麼好羨慕的,那個馬聞晢,有哪一點比得上哥哥和我?他爸爸哪有你成功,”
“我和哥,都支援你實現你的政治抱負,我都跟哥說了,將來侄兒小勇的教育,包在我身上,初中就出國也行,將來他的前途,我們也絕對能幫他把路鋪好,讓哥在單位,能清清爽爽的工作,絕不會出什麼問題,你不用擔心我們倆,安安心心的專注自己的工作就好,”
“你們,都是懂事的孩子,”金副省長摸了摸女兒的頭,“爸爸愧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