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平在她頭上揉了揉,“對不起,以前對你關心不夠,好多事讓你一個人承擔,以後不會了,我保證!”說著他也低下頭去,在黃靜萍額頭上吧嗒了一口。
“嗯!”黃靜萍好像有些害羞,把臉埋在馮一平肚子上。
“還有,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一定要先跟我商量,好不好?”他捧著黃靜萍的臉,認真的對她說。
“好的,”黃靜萍臉紅紅的,“不過我現在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說,”馮一平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
“我想在這多住幾天,再去中專上班,好不好嘛!”她拉著馮一平的手撒起嬌來。
“沒事,下週末好吧,下週末我再送你們兩個回去。”
“耶!”黃靜萍小小的歡呼了一聲。
張秋玲剛好從門口走過,見狀裝模作樣的用手擋住眼睛,“喲,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她這麼一鬧,黃靜萍更是羞得連頭都不敢抬。
接下來幾天,降雨少了,也不像之前那樣連著下,但是江裡的水位不降反漲,在家裡就能看到,渾濁的江流越來越寬,裡面還夾雜著不少漂流物。
電視新聞和報紙裡,都是這次大洪水的報道,不僅僅是長江流域,松花江流域、珠江流域及閩江流域,都出現了大洪水。
市內的情況還算好,雖然那些低窪的地方一直泡在水裡,但是對防澇,各級領導班子都有豐富的經驗,除了上次的鋁製品廠車間垮塌,市裡再沒有出現大的事故。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那三家地勢稍低的點的店,最底下的那層貨架已經被清空,冰櫃底下,也墊了幾層磚。
省裡的形式好像更嚴峻,爸媽天天晚上都會給他打電話,說江堤上的沙袋越來越多,街上的軍用卡車也越來越多,一天晚上,馮振昌還在電話裡惋惜的對馮一平說,“今天江邊炸了幾棟樓,那麼好的樓啊,說炸就炸了。”
馮一平記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是一些作死的企業,把樓建在了防波堤內。
久居上海的周新宇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打電話過來,“一平,我們的工作要不要暫停一段時間?”
“不用,放一百二十個心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