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陀山一共呆了四天,他們才動身往回走,淨地雖靜,但那是出家人的淨地,他們雖然都年輕,但都在紅塵裡打著滾呢。
到絲綢市場那家店取了定做的衣服和飾品,然後往西北走,遊了莫干山。
莫干山吸引他們的,不是秀美的風景和那些名人的度假別墅,而就是這個和神話傳說聯絡在一起的山名,其實也不好說是神話啦,指不定流傳下來的這些帶著神話色彩的事,在春秋的時候,就真實的發生過呢
。
這一次肖志傑倒是贊同馮一平在西湖邊的觀點,如果不是生了個好地方,如果抹掉山上的那麼多帶有厚重歷史感的名人別墅,這莫干山的風景,還不如他家所在的那座山,“看來,生在個好地方真的很重要,除了我們人以外,山、湖概莫能外。”
這一次張秋玲沒有反駁,論風景,論避暑效果,她老家的那個變成了茶場的山,不比莫干山這差。
黃靜萍倒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地方,她老家馮一平一直沒有去過,反正也是在大山上,類似的地理環境,然而完全不同於她們壪的優雅別緻的建築,其中的反差對她很有吸引力,不知道她是不是心裡也想著,如果老家能和這裡一樣該有多好?
在我們剛離開老家,去他鄉工作的時候,其實心裡面還是始終掛記著,那個不管是地理還是自然環境可能都不怎麼樣的,生於斯長於斯的那個地方,總覺得自己的老家是世上最有特色的一個地方,可在他鄉久了以後,這一點赤子情懷,也就慢慢的如煙消散,覺得那塊地方,真的就是落後和閉塞的代名詞,連回去一趟也不願意。
中午在山上死貴的餐廳吃飯的時候,這兩天眉目間一直不太舒展的王昌寧問了一句。“有些人應該已經收到通知書了吧!”
可不是嗎,現在已經9月中旬,好多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野都應該發出來了。
“出來玩,就是要放寬心。放心吧,到15號左右,家裡肯定有報喜電話打過來。”
“就是,現在擔心也沒用,還是好好的把這桌子上的菜吃乾淨吧。”他夾了一塊甲魚,“這麼貴,我看最好連湯都不要剩一滴。”
通知書這樣的事,又有人比他們這些局中人還著急,馮振昌就一天兩個電話打給馮玉萱,中午一個,晚上一個,只問一件事,“通知書到了?哦,還沒到!”
他其實不應該問馮玉萱。應該問一中的老師,學校這些天,從領導到老師,有不少人都在綜合打聽這方面的訊息。
縣裡,劉建兵調查清楚了那個副護士長老公的情況,他是縣質監區域性門政法科的一個科員,主要職責是為離退休人員提供服務管理工作。
但是劉建兵的方案,僱主只是部分贊同,作風問題,是個問題。但不致命,最好要查清楚陶主任的經濟狀況,而且發動的時候,要儘量不要牽涉到那個剛入職的小護士。那本來就是個可憐人。
這個稍微有點難,不過,也在他擅長的業務範疇之內,就是麻煩點,銀行實名制還沒實行,要弄清楚陶主任的經濟狀況。要花些時間排查。
至於能不能查的到,那真不是問題,君不見,這年頭好多銀行和儲蓄所前面,都掛著“為儲戶保密”的橫幅,或者直接在牆上刷這樣的標語,這恰恰反而說明,為儲戶保密他們還做的很不夠。
好在縣城就那麼幾家銀行,劉建兵動用了一些關係,花了點錢,用三天的時間,就理清了陶主任家的財務狀況,在銀行存款一共有萬多,近24萬,這就夠了。
兩天後,副護士長的老公在單位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面不但有照片,還有影片內容,除了這些讓一個丈夫看了會目眥欲裂的內容,還有一些足以扳到陶主任的一些直接和間接的材料。
然而,劉建兵等了兩天,並沒有等來預料中的反應,這難道是一個戴綠帽子也心甘情願的窩囊廢?他已經在想是不是要馬上啟動備用計劃
。
就在他準備啟動備用計劃的當口,那個包裹寄出去的第五天,陶主任和副護士長被那個戴了幾年綠帽子的男人帶著五條大漢堵在家裡,一頓狠揍之後,只穿著一條褲衩的陶主任,被一路扭送到了公安局。
比戴綠帽子更讓人生氣的,是自己一直戴著綠帽子,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全都知道,只有當事人被矇在鼓裡,想著自己被左鄰右舍用這樣異樣的眼光看了一兩年,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屈辱?
如果有孩子,這個戴綠帽子的老公也許會考慮一下影響,當然,前提是肯定要去做一次親子鑑定,現在連孩子都沒有,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