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進行改革的口號。雖然只有一小部分人，但是很成氣候。另一方則為保守派，繼續走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路。而淮江書院因為學子們無心向學，教師竟然一夜間去者大半……

……

“聽說夫子好像漸漸轉醒過來了。”

“是啊，大夫都說了，夫子也不甚大礙，只要調養一段時間也便沒事了啊。”

“啊……可是好睏呢。我都守了兩天了，也沒好好休息過呢。”

“唉沒辦法呢，現在淮江書院裡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都不知道夫子醒來後一看，會不會又出事了呢。”

“希望不要有事才好。現在書院裡群龍無首，等著夫子處理一應事宜呢。這樣子下去可不是好事啊。”

“都怪周瑜不好，說的什麼鬼話呢。要不是他，夫子會這樣嗎？”

“師弟啊，我覺得其實公瑾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時候有些不對吧，況且這幾年我們在書院讀書，對天下的大勢又不甚了了，實在是不好琢磨吶……”

“想那麼多幹嘛，天下再變，還不是大漢的天下。我們只要用心攻克學問，便可以在朝廷擔任要職，到時便不用擔心啦。”

“唔……也許吧。”

……

一個粗布衣服的少年走近了顏衡的房外。

“咦，是子翼師弟啊。”房門外守著的兩個學子中一個輕喚了一聲。

“師兄好。”蔣幹低著頭一拱手。

“啊這兩天多虧你幫著廚房熬藥燉湯侍候著夫子，不然夫子也不會好得這麼快了。”那師兄笑著似乎是在感謝，鄙夷不屑的表情卻掩飾在漆黑的夜色下。“對了，這麼晚，你來幹嘛呢？”

“夜色也不晚了，師兄們這幾日守著夫子房外，也忒辛苦，今晚讓子翼幫你們守夜吧。你們可以好好休息去。”蔣幹恭敬地說道。

“哦。”那兩個師兄似乎有些小小的吃驚。“師弟啊，那，就多謝你啦。”

“是的，師兄。”

“喔，要多多留意房內的情況啊。夫子說不定什麼時候會醒來，總要有人在旁邊幫忙侍候著才好呢。”

“知道了，師兄慢走。”蔣幹回應了聲，目送兩個師兄離去。

輕開那門，又小心翼翼地關上，蔣幹一個人走進了屬於顏衡的房間。此刻顏衡還躺在床上做著古老而悠久的夢，桌上的燭光沒有搖曳，卻孤獨地燃燒著。

黃色的燭光掠過了蔣幹的臉，卻不再是那種謙卑矜持的表情，而是一種莫名的扭曲與猙獰，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掠過了蔣幹的臉。

……

夢中顏衡和周瑜再次見到了魯肅，顏衡問魯肅說，願意回到淮江書院讀書麼？

魯肅卻是聳聳肩顯得不很感興趣，喃喃說道，他之所以去淮江書院，其實只不過是想認識周瑜而已。如今他和周瑜已經是好朋友了，再在淮江書院待下去，只會讓他覺得不自在而已。況且，一個人真正學到東西，並不是一味讀書而已，書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都可以讀，而社會上各種各樣的歷練，才能真正讓人成長。倒是魯肅，反而慫恿周瑜逃課多和他出去外面走走呢。

顏衡不覺忤逆不快，卻是呵呵一笑。讀書其實只是教一個人一種思維模式而已，讓他可以在遇到事情時可以有自己認定正確的方法去處理。而那些執著於書本的人，只不過是死讀書而已。顏衡從魯肅身上看到，這少年其實已經明白真正的讀書學習是怎麼回事。比之那些只在學院讀過那麼可憐的幾本書之後出來在這個天下處世卻不再學習的人好上太多了。

魯肅爽快地請了顏衡和周瑜大吃一頓，之後便揚長而去，對他來說，‘揮霍’才是他所樂的事情。

“這孩子，很不一樣呢。”顏衡看著魯肅離去的背影，喃喃說道。

“夫子，子敬是好孩子吧。”周瑜笑著問道。

“呵呵，怎麼，公瑾是不是羨慕魯肅了呢？”

“每個人都有屬於每個人的夢想和生活方式……”周瑜搖搖頭，笑著說。

……

蔣幹看著那燭光，想起了自己後來在這裡的生活。終於靠種種努力打動了顏衡，取得了顏衡全部的信任，於是蔣幹成為了幫助顏衡打理登記書院收支的弟子，顏衡終於是宣佈蔣幹即使不交學費也可以聽課並且在書院裡和其他學子一樣讀書了。

“呵呵呵呵……也不過如此……所謂的信任！”蔣幹摸著桌上的一切，笑容很是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