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我叫山口忠,你呢。”
“月島螢。”
月島螢,很好聽的名字呢,山口默默地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
“忠……山口……山口……”
山口是在一陣搖晃中醒來的,意識還處以迷糊狀態,逆著燈光看不清眼前人的樣貌,只是隱約辨認出來人戴了一副眼鏡,於是名字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月。”
來人並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只是看見他好像清醒了一點,所以又轉身離開了。
山口看見來人要離開,情急的撲上前去拉住來人的手,拉住來人之後山口才反應過來,觸感不對。
這不是月的手。
使勁晃了晃仍處在暈眩狀態中的頭腦,使他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清醒,終於看清了來人的面貌,“新智,怎麼是你?!”驚慌失措的山口趕緊鬆開拉住對方的手,“剛剛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山口,你沒事吧,我看你是喝醉了吧,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喝醉?!我不是……”山口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家餐廳當中,周圍都是群喝醉了的醉鬼,唯一還算清醒的也就剩他和身邊的新智了,一瞬間山口有種穿梭時空的感覺,他覺得前一秒他還在被人欺負然後遇見了月,下一秒他就變成了三十二歲的成年大叔,這讓他覺得異常的搞笑,而他也確實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笑彎了腰也笑傻了人,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卻也怎麼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喂山口你還好吧,怎麼突然傻笑起來,餵我說你怎麼還哭了啊。”看見山口的眼淚新智有些慌了,因為他記得他好像從沒有見過山口流過一次眼淚了。
“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所以才會笑出了眼淚。”至於高興什麼山口卻是沒說,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又見到月了,哪怕只是在夢中。
月,能再次見到你真好。
“算了,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你還是想辦法要怎麼把這一群醉鬼弄回去吧,我就先走了。”說完也不管新智答不答應就先走了出去。
初秋的早晚溫差是很大的,白天你可以只穿一件略薄的毛衣而一點都不覺得冷,到了晚上卻是要毛衣還要加上厚厚的外套才足以禦寒。
走出餐廳迎面吹來一陣冷風,讓山口有些發熱的頭腦冷靜了下來,打了一個哆嗦,山口發現自己只是穿了件薄薄的毛衣就走了出來,連外套都沒有拿,抬頭看看四周,路上的行人全部神色冷漠目不斜視,所有人都按著自己的步調前進,他只能低頭嘆口氣然後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去拿外套。
就在山口在與回去與不回去兩個選項之間掙扎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身上到一陣溫暖,抬頭一看身上披的正是自己的外套,而新智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就知道你不會回去拿外套,所以我給你送過來了。”
“真的謝謝你,新智。”
“算了,你要是真的謝我現在就趕緊回家,明天上班不要遲到就好。”
“是是是,那我走了。”
“恩,我還得把那一群醉鬼送回去,嘖,真是麻煩。”
關於喜歡一個人的這種奇幻又玄妙的感情,山口一向都是抱著固執到底的態度,這從他知道月島有了戀人,並且結婚生子後還是二十二年如一日的喜歡著他,就可以看出來。
山口從沒有想過要放棄喜歡月島這件事,對他而言喜歡了便是要喜歡一輩子。
山口知道自己有時候對於有些地方固執的可怕。
在月的婚禮上,他也只是把禮物送到,自己卻躲在一個月不會發現的角落裡全程觀看了婚禮過程,新娘笑的甜蜜,新郎笑的幸福。
所有人都祝福這一對幸福的新人,山口也是如此,看著月笑的幸福,他覺得他也可以笑著祝福他,可以忽略不記自己心底的痛楚。
深深的不甘,和對新娘的嫉妒。
嫉妒她可以陪在月的身邊,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月走在一起,嫉妒她可以和月一起走上婚姻的殿堂,嫉妒她可以和月永遠的在一起。
這些瘋狂扭曲的嫉妒足以把山口逼瘋,所以他逃了。
他覺得他如果再不離開,一定會衝上前去把新娘從月的身邊拉開,把月帶離這場婚禮,然後告訴他,他有多喜歡他。
他會毀了他的。
山口忠會毀了月島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