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氈房門口,她將兒子那條不聽話的小狗踢了一腳,“嗷嗚”小狗烏迪受痛,嚎叫著跑遠。她定了定神,喊了一聲:“做啥呢?快回屋去!”話音剛落,一個小腦袋從氈房後邊冒了出來,怯懦地喊了一聲:“阿媽!我——”賽內婭沒理孩子,繼續往裡走:“快回去!飯好了!”儘管她的口氣嚴厲,可話裡話外透著的都是關心。
四歲的阿爾斯郎很聰明,他從阿媽的話裡聽出來阿媽其實並沒有生氣,趕緊用上了纏字訣:“阿媽——阿媽——我就想跟布黑巴依大爺說說話,真的!”
“不行!”賽內婭斬釘截鐵地拒絕他,說著,一撩氈房的門簾,進去!
“呀!賽內婭!奶茶好了?你怎麼了?怎麼對孩子發這麼大的脾氣?”布黑巴依那張臉就在賽內婭撩起門簾的時候出現了,賽內婭猝不及防之下,連忙退了一步。布黑巴依聽到了賽內婭語氣僵硬地拒絕小阿爾斯郎的話,不知道一直挺溫柔的賽內婭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有些不高興,哈薩克人什麼時候對上門來的客人甩過臉子?他不理賽內婭,抱起小阿爾斯郎就轉開了圈圈:“哈哈,我的小獅子,想大爺了沒?嗯,長高了、也重了!哈哈,小獅子要長大了!怎麼,你要對著大爺耍你的獅子王威風了嗎?”這最後一句話明顯是說給賽內婭聽的。
賽內婭沒吭氣,一低頭,繞進氈房,進去之後她也沒抬頭,將奶茶壺和碗扔下便又出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布黑巴依對她的表現莫名其妙,轉頭問小阿爾斯郎:“阿爾斯郎,你阿媽怎麼了?”他跟小阿爾斯郎一家有著點兒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小阿爾斯郎得管他叫大爺,賽內婭算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