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相送嗎?”
李天佑一聽愣了:“這……”
孫學堂又喝下一盅酒,然後張嘴吃下妓女給夾上來的菜說:“齊天是你的把兄,又是原來的隊長,你讓了隊長的位置我這當局長的也沒啥可說。因為我跟齊天他爹也有交情啊。關鍵的是我已任命你當了局隊長,你能不能讓齊天在局子裡呆下去就看你的本事了。虎要自己打,肉才能自己吃呀。”
李天佑聽此急了,就說:“孫局長啊,當時有人進局子殺人救吉大容,齊天可是在窯子裡呀。回到局子裡一看犯人被救走了,局兵死了,就把責任推到申毛身上,要把申毛關進土牢。申毛不願受陷害,就要與他拼命,是黃志兒擋住了槍子兒,齊天才用槍托把申毛打暈了。”
孫學堂又連灌幾盅才說:“仙女莊局子出了事,齊天拉個墊背的也在情理之中嘛。如今申毛死了,是不是通匪也就說不清了,你以這樣的理由想拿下齊天也沒人為你作主的。”
李天佑說:“可這一天沒有二日,一山不容二虎,齊天耍橫,往後我還怎麼在局子裡呆下去呀。這齊天沒法供事啊。”
孫學堂說:“一山咋容不得二虎呀?只是這虎得有個公的有個母的,它們就不鬥了。你要是變成一隻母老虎嘛,仙女莊局子不就能呆下去嗎。”
李天佑急得頭上流著汗水,話也結巴了:“可,可我長得這麼一大滴溜東西,本身就不是母的呀。”
孫學堂白他一眼,冷笑一聲說:“那就爭,那就鬥,鬥死一個算一個,打死兩個算拉倒,仙女莊局子裡我自會再派新隊長去的。好了,公事在身,我就不陪了。”說過站起身來走了。
兩個妓女站起來去攔,孫學堂說:“夠了, 我不願跟無能鼠輩呆在一起,我要的手下人都是精兵強將。”說過推開妓女走了。
兩個妓女又坐下來,李天佑卻捂住了腦袋犯愁。蘭葉伸手拉住了李天佑,把一盅酒送他嘴邊:“李隊長,別犯愁了,孫局長話說的多明白呀,你要想佔山為王就得當公的,不能象我們這些人就是挨騎挨壓的。”
紅花也過來拉李天佑的胳膊:“李隊長,那齊天可比你風流啊,你就不能讓他死在我們的懷中?”
李天佑聽紅花這樣說眼睛立刻亮了:“啊,世上還有這事,你們會幹這樣的事?”
蘭葉說:“這就看李隊長出多少錢了,錢多嘛,殺個人我們都幫你。”
李天佑興奮地一下子站起來,可隨即又跌坐在椅子上:“可我是齊天的把子呀,把子跟親兄弟一樣啊,又叫我怎麼樣下得了手啊?”
蘭葉把酒倒自己的肚子裡說:“哼,什麼把子啊,他叫人給擼了卻又來拱你,你還跟他稱兄道弟,你傻冒吧你。”
紅花拉一把李天佑:“來吧,李哥,想報仇時間有的是,今兒呀這桌席錢也掏了,咱們就好好地享受一番吧。還有這旅館費呀,錢也掏了,吃過飯咱們就好好地歇歇,晚上再看場戲,看完戲就竭盡全力風流他一回吧。人哪,來這世上不玩白不玩,不幹白不幹。”
李天佑看事情也只能這樣,端起酒來:“對,姐們兒,咱們就吃,就喝,就風流他一番。我李天佑長這二十年今天才知道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無酒喝冷水呀。”說著把酒一口送進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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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商司令被扣偽局所 地下黨設定營救計
李天佑在城裡風流一天,第二天中午回到了仙女莊局所,剛進院子齊天就在屋子裡喊:“天佑,你回來了,在縣城找到靠山了?”
李天佑聽到齊天喊自己,乖乖地走進屋內,躬著身子說:“哪裡哪裡,天哥這些天回去了,我一個在局子裡守著,憋毀了,就出去散了散心,看了場戲,逛了逛窯子。”
齊天一拍桌子:“啊,你去看大戲逛窯子了?騙鬼吧你。你去城裡嫖窯子了,那為什麼還把這集上的妓女也帶去了?難道鄉下的妓女比城裡的還有味啦?”
李天佑看齊天知道了自己的行徑不由得一愣,可隨即又把臉兒變回來,說:“嘿,天哥,城裡的雞要的錢多,鄉下的雞要錢少,我就帶她們去玩了一整天。”
齊天:“好了好了好了,都是親兄弟,去哪兒我就不問了,只是以後再去哪兒就打個招呼,別讓哥惦記著。咱們畢竟是扛槍的人,背後有人盯著呢。”
李天佑見齊天變了口氣,低下頭來說:“是,我聽天哥的。”
齊天扔一支哈德門香菸給李天佑,自己先擦火點上,又把燃著的火柴送過去為李天佑點上,狠狠地抽一口吐出一團煙霧說:“天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