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仰頭一笑,以一個漂亮的上馬姿勢成功打敗了保成接下來的諷刺,說道:“我的馬術還是阿可親自教的呢!”
當然,只有上馬的動作最好,其他的……她姑且還是能在馬背上坐著,讓馬兒平穩地慢慢溜達。
保成卻不知這些,沒了將梧桐摒除出他與容可兩人行列的理由,只得勉強同意。
誰知……
“你這個女人!到底會不會騎馬?!”保成眼看著梧桐在後面慢悠悠地走馬——確實是“走”馬了,慢得幾乎要讓馬去當驢子使。
最可惡的是,她還裝出一副“我好像隨時都能摔下去”的樣子,讓容可擔心地跟在她左右,寸步不離的跟著。
“我當然會騎馬了!要不我現在在幹嘛?”梧桐不服氣地反駁。
“你簡直就是耽誤時間!”
“你急什麼?踏青啊,要悠哉悠然,著急上火就失去意義了,懂不懂?”
“你這個女人!”
“風度啊風度,難道你只會這一句話嗎?”
……
容可在一邊只是笑,卻不搭話。因為,一旦他插嘴了,只會讓這兩個人鬧得更兇。
這是肯定的了,誰讓他就是導火索呢!
【記憶中的碎片之七】
那年的那些事。
注:這是梧桐十五歲那年發生的事情。
容離淡淡地嘆口氣,對妻子和兒子說:“這件事已經被上報到朝廷了,相信很快就會處理。而我們畢竟沒有罪,卻還會遭到如此滅頂之災,我想,顧家絕對是插手了的。我們……不能逃。”
容夫人低低啜泣:“為什麼,為什麼……去找姐姐也不行麼……如果,如果你死了,我們娘倆也不活了!”
容離嘆道:“我們不逃,必死無疑。可我們一旦逃走,罪名只會落得更實。唉,你們願意與我同生共死,我卻捨不得你們啊……”
還沒說完,他就轉身吩咐在一邊愣愣地站著的容可:“若是你有意,那就走吧!你是我們容家最後的希望了,不能不好好的活著!走吧!”
容可驚喘:“不!我不能走!爹、娘,我不能走……我,我……”
容離靜靜地看著兒子的臉,沒再做聲。
不久後,梧桐悄悄地派人給容可一張紙條,上面亂糟糟地寫著:收拾收拾,準備私奔。
容可掙扎了很久,終於在容夫人的勸說與逼迫下,同意了梧桐的意見。殊不知正是他的父親將容家將有難的訊息傳給了梧桐。一貫比容可作風更大膽的梧桐才不管什麼皇命之類的,所以她馬上就收拾起東西,想趁自己及笄禮那天的混亂而與容可一起逃走。
梧桐及笄禮那天,容可本來已經在母親的幫助下整理好一切,隨時準備出發了。但沒過多久,他就聽說,皇上為蘇家梧桐賜字,並命令其在家好生學習禮儀,等待嫁入東宮。
晴天霹靂莫過於此。
那天,在原定地點等了好久的梧桐怎麼都等不到容可,於是她拎著包袱不顧危險地跑到了容家,翻牆而入,找到了還在書房裡練字的容可。
“你在做什麼?”饒是梧桐再怎麼喜歡容可,見他居然將自己的話不當回事,又讓自己在外面苦等了大半天,也要生氣,“為什麼不去?你……你不為我著想,也要為容家想想啊!容家只有你了,你要是再……還不快走啊!”
邊說,她邊上前去拉容可。
誰知容可大力揮開了她,那股勁差點將她掃到屋外。
“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是待罪之身!你是什麼?哈哈,你是受人敬仰的太子妃啊!未來的皇后娘娘!”容可甩開了手中的筆,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大聲地笑著,“你是蘇梧桐!哈哈哈!你是蘇梧桐!鳳凰……鳳凰,你是鳳凰女呢!”
梧桐死死地咬住嘴唇,顫聲道:“這不代表什麼!我也不想……”
“你走吧!”容可推開梧桐,轉身,“去當你的太子妃吧!我祝你……幸福。”
“阿可……”
梧桐皺眉還要說什麼,卻被容可尖利的聲音打斷:“走啊!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就這麼放不開男人的嗎?我已經祝你幸福了,你還想怎樣?你都是用死纏爛打去騙取別人的感情的嗎?”
“你說什麼?!”梧桐被徹底傷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好像從沒見過的男子。他的溫柔,他的風采,都到哪裡去了?
“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再也不想見你了!”
容可趕走了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