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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許生太多,多了太亂,嗯……兩個是朕能忍受的極限。”

我氣極:這個昏君!

正月十五

這天的傍晚,翔成忽然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誒?你不是要換朝服準備元宵宮宴了嗎?”我一邊同難穿的朝服鬥爭,一邊歪頭問著還沒有換下便服的翔成。

翔成手裡拿著兩包東西,讓小憂和小喜先退下了,接著他把那個鼓鼓的略大些的包往桌上一扔,說道:“換上這個,我們出宮去看花燈。”

我呆呆地重複著他的話:“出宮?”

“你不能帶任何人。”翔成又補充了一句。

“那宮宴怎麼辦啊?我們不到能行?太后那邊你沒……”我被火燒到了似的一把將朝服甩飛在地上,開始興奮,“你取消了宮宴?”

翔成沒有回答我,只神秘地搖著手,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他拉著我坐在了妝臺前,為我摘下了所有皇后必戴的大小首飾。

我兩手得了空,便開啟那布包。抖開裡面疊著的東西,原來是一件顏色與樣式再平常不過的女裝,我以前出門玩的時候常見到滿大街的女子穿這種花布衣裙。裙子邊放著的是一個小布包。我微微前傾一下,想拿出小包來看看是什麼,翔成卻在我身後輕道:“先別動。”

我老實地坐好。翔成又鬆開了小憂好不容易給我盤上的複雜宮髻,反反覆覆幾次才終能挽成一個婦人常梳的團髻。

透過鏡子看他那生疏的動作,我笑道:“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個?”

翔成對著鏡子裡的我看了半天,才滿意了似的放下了搭在我雙肩上的手,越過我拎起那個小布包,開啟。裡面是幾件很不顯眼卻又別具一格的老銀釵子。

“插哪裡好看?”翔成並沒有回答我,只是微笑著拈出一支細長的勾雲花樣的釵子,輕輕地抵在我髮髻邊,很認真地問道。

“哪裡都好。”我任由他在我頭上比劃著,也任由那甜蜜的幸福感飽飽地漲在心間,忘了要問他到底費了多大勁才不被人笑話地學會了給女子梳頭。

換了衣服出來,翔成竟比我還快,已經將繡著雲龍紋的便服換成了一身白底灰邊的長衫——對於普通百姓能穿的顏色來說,白色恐怕已經是最好看的了。我本來以為翔成習慣了明黃一類的鮮亮顏色,換了長衫會不協調,卻不料他也能把白衣長衫的書卷氣穿出七八分來。

“還是有些不大對勁啊……”我打量著這位布衣皇帝,湊過去,幫他把玉佩解了下來,“哪有窮書生帶這麼貴重玉佩的!”

“朕本來就不是窮書生。”翔成辯駁了一句,被我抬臉一瞪就收了聲,由著我解了他的雙龍玉佩。

“好啦。”我將玉佩隨便一放,後退幾步,又看了看他的裝扮,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笑著推他,“我們快點兒走吧!”

翔成牽了我的手,從後面不常有人經過的地方出了景泰殿。殿外小德子一見我們,便開啟了一輛小馬車的車門,同時還對翔成說道:“陛下,大家已經準備好了,都是喬裝過了的,不會讓人瞧出來……請一定在五更之前回來,明日還有早朝。”

翔成一笑,“小德子是不是覺得朕不帶你出宮就委屈了?”

小德子低頭:“奴才不敢。”

我有趣地看著小德子。他絕對不能出宮,因為他的長相和聲音太容易暴露他的來歷了。要是說翔成總會把長衫穿出帝王之氣,這倒沒什麼大礙。可小德子就完全是什麼衣服都蓋不住自身獨特身份,所以他輕易不能換裝出宮。

隨著車伕一聲輕叱,馬車開始前進。

“你到底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啊?”車廂裡的我興奮了好久,終於平靜了下來,拉著翔成的衣袖問道。

“早就讓小德子預備好了的,所以想什麼時候出宮都可以。不過東西在我這裡放著,省得你天天一門心思地要往外跑。”翔成淡淡地解釋。

他似乎總能給我驚喜。不過……

“什麼是我‘一門心思’要往外跑呀!看你收拾得這麼熟練,絕對是老手,肯定比我出宮次數還多。哎,你快給我說說你出宮都是幹什麼去的!”我不服地點點他的胳膊,又想起了剛才他換衣服比我還快。

翔成又抿嘴不語了,只把我的手握住,眼睛盯著車窗外依稀可見的樹枝。

不會是去獵豔的吧?我懷疑地看著他如雕琢過一般的側臉,試探地問道:“長巷盡頭的那家酒樓不錯,我們要不要在那裡吃宵夜?”

翔成回頭看了看我,“那好吧,等你玩到餓了,我